夏凡向聆妤问道,“聆妤姐姐可有办法?”
聆妤颔首道,“请疤爷先将渊佐首领抬出车外吧,车厢内狭小封闭,不便施针。”
“好!好!”老刀疤一听聆妤有办法,急忙让惩濯和石续一起帮手将渊佐抬出车外,平置在一片干燥平地之上。
这时聆妤从车厢内的行囊之中取出一副针带,展开平铺在渊佐的身侧,轻声向老刀疤道,“疤爷,蛇母泪。”
老刀疤急忙将装着蛇母之泪的圆盒交给聆妤,此时所有的人都凝气屏息地看着聆妤,不敢动声。
只见聆妤小心地打开圆盒,从针带中摘起一根发丝银针,手捻银针沾了些蛇母之泪,纤手施针,分别点在渊佐的眼、鼻、耳、口各处,顷刻便见渊佐脸上的冰寒之色立刻略有缓和。
接着聆妤又从针带之中接连摘起数根银针各沾了一些蛇母之泪分别扎在渊佐的头顶、额头、眉梢、耳根、嘴角、双乳、脐下几个位置。
最后聆妤将一根沾了蛇母之泪的银针扎在渊佐的心脉之处,只见不多时渊佐便吃力地睁开了眼睛,虚弱迷乱地看着众人。
“疤爷,快帮我扶起渊佐首领,按开他的唇齿!”聆妤轻声急道。
老刀疤急忙将渊佐扶坐起来,令渊佐张开嘴,聆妤便将剩下的蛇母之泪全部送入了渊佐的口中。
“可以了。”聆妤轻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微汗,微笑道,“且静观其变吧。”
众人紧张地看着渊佐,不多时,只见渊佐手指微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迷惑地看着眼前的众人,嘴唇张颌。
“师父?……惩濯?石续?你们来了?……”
老刀疤和惩濯、石续见渊佐醒转过来,顿时大喜过望,狂喜大呼。
“大哥!大哥!你没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刚才那一仗打的有点累……”
渊佐似乎有些吃力地笑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急道,“师父!师父怎么样了?”
老刀疤一见渊佐醒转过来还在担心自己,不禁心中五味杂陈,急忙道,“我在呢,我没事。”
渊佐看见老刀疤安然无恙,顿时心中大慰,不禁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忽然又看见夏凡在一边,渊佐当即咬牙道,“好小子,你还在这儿!来,咱们继续打!”
惩濯和石续慌忙拦着渊佐,急道,“大哥,这是咱们烽狼山的恩人呐!是这几位恩人救了大哥你的命!也是救了咱们烽狼山的命啊!”
惩濯和石续当即就给夏凡和聆妤等人轮番磕头,情真意切地道,“诸位恩人少爷小姐,我烽狼山上下定永世不忘恩人们的大恩大德!从今以后,但有任何差遣,我烽狼山上下定当倾尽全力,舍命以赴!”
“二位峰主严重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夏凡急忙扶起惩濯和石续,“我们和渊佐首领也是不打不相识,个中事情也与我等不无干系,更何况渊佐首领与疤爷还有师徒之情,渊佐首领舍身替疤爷受难,疤爷救徒心切,皆是真性情,我等岂能袖手旁观愧对道心?”
“少爷大义!老疤子五体投地!”老刀疤敬慕由衷地叩拜夏凡。
夏凡急忙将老刀疤扶起,忙道,“疤爷万万不可,折煞夏凡了!”
“从今往后,少爷小姐但有差遣,老刀疤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老刀疤发自肺腑地重声道。
“疤爷,您看您这话说的,咱们谁跟谁啊?”
夏凡也是情真意切地说道,“您这么大岁数还陪着我们在湮野里面瞎逛,全力成全我们得了觉罗天生果,我许给您的斗象天生果都没能兑现,实在是惭愧得很呢!”
“少爷这是哪里话?”
老刀疤惊道,“老疤子福缘浅薄,岂能消受得了那等神物?
少爷万万不可再提此事!
倒是因为老疤子的私事耽误了少爷小姐的行程,实在令老疤子惶恐万分啊!
眼下逆徒性命得活,又两位峰主在,老疤子也不必在此耽搁了,这就护送少爷小姐继续上路可好?”
“疤爷言重了!”夏凡道,“既然如此,我等这就启程吧!”
“诸位恩人,请容我渊佐一同护送诸位上路!”
渊佐支撑起身体,重声道,“有我渊佐在,师父尽管引着诸位恩人拣平坦大路走,我看哪家贼人敢拦?”
“俺们同去!看谁敢拦?!”石续也亢声道。
“渊佐首领的情谊夏凡心领了,但是首领毒伤初愈,应当多加静养才是。”夏凡道。
“恩人不必多虑!”
渊佐道,“我此时已经感觉大好,完全无碍!若是恩人不允,我等也自跟在后面,何时诸位恩人平安出了湮野,我等方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