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仕炽阳,你何故将他打昏?”望湮城主铜勉冷肃地问道。
“禀城主,这个人实在太鼓噪了,每次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而且还满口胡言乱语,实在令人心烦。”
炽阳一手托着昏厥的夏凡,表现的有些烦躁地说道,“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如今反正那么多人都打死了,也不差他一个,我的恶名城主也必定早有耳闻,今天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城主尽管发落便是!”
“……”
听得炽阳一番话之后,铜勉不解大为头疼,一时间不敢妄下定论,毕竟炽阳与自己的顶头上司焰家怨仇极大,正当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可是炽阳也是身后背景颇深,如果此事处置不当,自己虽然隶属焰勐的炎豹军,但是如果真要被东疆龙虎军的无敌公老元帅抓住把柄纠缠起来,恐怕焰勐也未必能保得住自己,所以铜勉当真是左右为难。
铜勉沉吟良久,沉声道,“行事炽阳,本将问你,当时可还有其他人在场可证明你所言之事?”
炽阳笑了笑,道,“佣兵公会随行两名引导者目睹了事情经过,城主大可问他们!”
“引导者二人何在?”
铜勉当即大喝一声。
那两名引导者正在人群之中,一听铜勉叫唤,当即一个激灵战战兢兢地走出人群,恭恭敬敬地向铜勉行礼。
“叩见城主大人,我二人便是随行噬岩犼之牙任务的引导者。”
“本将问你二人,适才行仕炽阳与雄烈帮毕覆所言可是事实?”
铜勉厉声道,“你二人可要如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本将明察秋毫,定不饶你二人!”
两名引导者浑身颤栗着迟疑地吞吐着道,“回禀城主大人,方才他二人所言,大概不错……”
“什么叫大概不错?!”
铜勉一声怒喝,“你二人在本将面前竟然还敢含糊其词?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小民不敢!小民不敢!”
两名引导者心惊胆战地急忙道,“小民不敢妄言,方才炽阳大人说城外那所有的雄烈帮众都是他打死的,此言恐有些不妥……”
“何来不妥?”
铜勉立即厉声喝道,“快快如实讲来,若有半句虚假,本将斩你二人狗头!”
“禀城主大人!”
两名引导者胆怯地说道,“诚如炽阳大人所言,那一众雄烈帮众五十余人皆是被他一人料理,此言不虚。
那雄烈帮猛岩堂堂主峒猇也是被炽阳大人虐败,若是炽阳大人说将其打杀了,我二人也深信不疑。
只不过随后狂风堂堂主毕覆真如一阵风似地逃命跑了,剩下的野火堂堂主肆涣和副帮主戮烈,究竟是死于谁手,还有待商榷。”
“!……”
这时站在一旁的炽阳听闻二人所言不禁心中一紧,如果二人如实道来,夏凡和殇辰胤恐怕便脱不了干系了。
“嗯?你们两个说清楚些!那肆涣和戮烈二人究竟是被何人杀死?快快向本将如实道来!别再跟本将拐弯抹角!”铜勉听得还有内容,当即急喝。
两名引导者有些迟疑不决地说道,“小民二人不敢扯谎,依小民二人看,那野火堂堂主肆涣应该是自杀,副帮主戮烈恐怕是遭了天谴!”
“嗯?!”
二人话一出口,全场一片惊愕。
只听铜勉一声怒喝,“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将?!那肆涣怎么会自杀?那戮烈又何遭天谴?你二人若不说清楚明白了,本将这就斩了你二人!”
“城主大人饶命!城主大人饶命!”
两名引导者当即连连向铜勉磕头,急道,“小民二人绝无半句虚言!我二人亲眼所见,那雄烈帮野火堂堂主当真是自撒烈粉,纵火自焚!
正是死于他自己平素最擅用的爆炎元力之下!
而那雄烈帮副帮主戮烈临时之际并无与任何人交战,只是站在那里,所有人都未曾动手。
突然只听一声惊雷,不久之后那戮烈的人头就自己掉到了地上!
岂不是天雷斩首啊?!
小民二人所言句句属实,请城主大人明察!”
炽阳听完二人所说不禁松了一口气,听他二人一说,炽阳都认为肆涣之死与夏凡无关了,而殇辰胤出手之快,他二人更是完全没有看清,眼睁睁看着却根本不知道那戮烈的头是怎么掉的。
“什么自焚?天谴?你二人分明是信口开河!”
铜勉一声怒喝,“竟敢在本将面前胡言乱语?以此无稽之谈来蒙骗本将,摆明了是受了贼人的好处,为其开脱!来人!给我重重地打!打到说实话为止!”
“城主大人饶命!城主大人饶命啊!我们说的都是实话啊!……”
两名引导者当即惊恐不已地大声求饶。
这时佣兵公会会长伦侣上前向铜勉深施一礼,道,“城主大人明鉴!
老朽以佣兵公会的名誉担保,此二人为人诚恳,绝无半句虚言。
而且老朽先前已派人去过城外现场查看,确实如他二人所言,现场确实有一团焦炭尸体,恐怕正是那雄烈帮肆涣。
而戮烈尸身站立不倒,头颅在地,却非寻常人力可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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