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父,什么意思啊?”小狱卒不太理解他师父的意思。
衙役跟他低语:“这牢里阴冷潮湿,扒了她的衣服,还不给吃喝、不给被褥,能扛多久?这是......下毒不成,又使这法!”
小狱卒恍然大悟:“原来那饭……是她送的啊!”
“嘘!”
“师父?那咱们怎么办啊?”
牢头认真思考了一会,说:“要不咱只能干这个破差事呢?我们脑子笨!言外之意啥的,咱都领会不到!”
狱卒眨巴着眼睛:“可……可万一将来那位做了皇后,咱们……”
“毕竟是女眷,管不到我们头上来!咱们顶多也就丢了差事呗!可万一人死这了,皇上回来怪罪,咱丢的是命!差事和命,哪个重要?”
“对对对!还是师父想得周全!”受师父的启发,徒弟也机灵了一把,说:“不是说别给她被子吗?我给她找件囚服穿上!厚的!”
牢头点头,看看左右,又拿了个馒头揣怀里,找温凰去了。
温凰接过馒头,让他找把剪子来,剪下自己一把长头发递给他。
“这……这是干什么?”那牢头瞪大眼睛。
“用这个包在膝盖上。”温凰说,“你喝点酒,睡一觉,膝盖上如能渗出脏东西,就好了。”
牢头半信半疑,接过了头发。
……
晚上,牢头兴奋得像个孩子,跑到牢门口就给她磕了个头:“娘娘乃神人也!小人睡了一觉,膝盖竟再无不适了!,”
温凰瞥了他一眼,懒懒地问:“所以,今天有晚饭吃吗?”
牢头看看左右,低声说:“小人给您弄些好的来!”
温凰:“嗯。”
过了一会,牢头果然偷偷拿来了好东西,热乎乎的稠米粥,皮薄馅大的包子,还有白菜炖粉条。
温凰很满意,问那牢头:“周婕妤吩咐你别给我吃的,别给我衣服穿,你怎敢违抗她的命令?就不怕她收拾你?”
牢头回答:“娘娘,咱天牢归属禁卫管,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便是皇上!”
温凰:“那……皇上不在的时候,听谁的?”
牢头:“听国师的!皇上很早以前就有过命令,他不在之时,禁卫军听从国师调遣。”
温凰沉默片刻:“那么,昨日送进来的饭菜,还有今日的周婕妤,是谁放进来的?”
“啊?”牢头摇头,“小人只管这一进的牢房,其他的……不是小人能知道的!”
温凰没再说话。
整个禁卫军,都听从国师调遣?
句皓衣摆上的阴风瘟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
禄国公府。
温禄走来走去,皱着眉头,满脸的忧虑。
“别再转来转去了,我头都被你转晕了!”姚锦玉皱眉说。
“宫里传来消息,温凰走秘密通道出来的时候,被禁卫抓了!”温禄上火上得心里烧得慌,“不仅秘密通道曝光了,她还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来!我能不着急?”
姚锦玉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是担心她招供呢,还是担心你女儿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