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你们怎么今天回来了?”温凰又问,“不是说,要三日吗?这才第二日的晚上。”
李旦说:“一早,皇上突然交代让跟去的右相代为主持祭天仪式,然后让臣骑了快马带着他,直奔回宫的!路上遇到好些阻碍,换了三次马,方才赶了回来!”
温凰:“他是为我回来的?”
李旦:“肯定啊!”
温凰:“他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李旦:“大约……是有人飞鸽传书告知皇上的吧!”
“是谁飞鸽传书?”温凰问。
这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得好好感谢一下他。
李旦:“奴也不知道。”
温凰沉吟不语。
他们回来的路上还遇到了阻碍?毫无疑问,也是句皓的手笔。
他知道玄珀会知道此事?
也知道他会赶回来?
这两人……感觉哪里不对头……
……
牢里,玄珀阴沉着脸问句皓:“你在做什么呢?”
句皓咬牙说:“杀她!”
玄珀:“胡闹!”
句皓:“师父,您明知道她是来杀您的!为何还要留着她?”
玄珀:“我说过,为师自有道理。”
句皓:“有什么道理?”
玄珀:“……总之,不许再动她!否则,不用她动手,我自己了断!”
“师父!”句皓激动地喊,“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就看在我现在这个样子的份上,您怎么能说这种话?!”
玄珀:“那你答应我吗?”
“师父!她如今追查的是建木之实,尚不会伤害您!但一旦被她知道,您就是她要追杀之人……”句皓一字一句地说,“她的本事您也知道!她若起了杀心!能用毒瘟,轻而易举屠了整个尧都城!!”
“她不会知道我是谁。”玄珀说。
句皓:“万一被她拿到建木之实,北斗就会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元神!到时候再细查——”
“谁说没有?”玄珀却说。
“什么?”句皓疑惑:“难道,里面真有个元神?”
玄珀:“天帝陛下的天眼所见,岂会有假?”
句皓满眼疑惑:“……那是谁啊?”
玄珀眼底隐现冷酷之色,如万年寒冰之一角,缓缓说出一个名字:“帝枭。”
句皓张大嘴,愣在那里:“天帝长子,帝枭……”
……
永寿殿。
“其实,温禄威胁她偷绿珀的时候,她就跟我说了!”玄珀带着温凰一起去了太后那里,跟太后说:“咱们不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治他的罪么?儿子就教她将计就计,我假装去祭天以放松其警惕之心,皇后就拿个假的绿珀去见温禄,到时候来个人赃并获!”
太后瞪大眼睛:“啊?原来是这样啊?”
“这事都怪我!”玄珀又说,“儿子就想着,这宫里指不定谁就是某些人的眼线,走漏了风声就白费这么好的机会了!所以我跟谁也没说过此事,只朕和皇后两人知晓!谁曾想,禁卫们也太机警了!竟然就发现了!”
太后看向温凰包成粽子一般的两只手,一脸自责之色:“看样子,是哀家错怪皇后了!你这孩子,嘴巴也真严实!怎么就不跟母后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