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那里,这样也能离开京城躲避一段时日。”
沈如玉听着进而点着头,这主意甚好,沈宝音也觉得可以,眼下除了这个办法也别无其他,沈秋莲虽然带着人马走了,可是她可不是个肯善罢甘休的主,今天没闹成可不代表下次不来,沈大宝再留在这里自然是不安全,于是便听从了玄恒的安排。
她和沈如玉又回了后屋,毓秀和冉碧放下布帘站在屋外,此时屋内就只剩下了她和沈如玉两人,这才开口说着:“我听玄郎中说郑老爷的事情好像牵扯到了汉王府,我那日去汉王府没见到你,这些日子心中一直不放心。”
沈如玉久久的叹了口气:“我那日不见你也是为了你好,府里的那几双眼睛可是盯着呢。”
沈宝音听着沈如玉这番话心里也就清楚了,之前去过汉王府也看到了她姐姐沈如玉的处境了,只是她心中觉得甚是可笑,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要争风争位,她看着对面的沈如玉开口问道:“我听说皇上想要汉王就藩可真有此事?若是这样那姐姐和我以后岂不是很难再见面了?”
“朝中有些大臣确实是向皇上进言让汉王去就藩,但是目前皇上还并没有下旨,这事还不一定,只是我听说爹被镇抚司的人抓去了,还是冉碧昨儿才将此事告诉了我,我不放心所以今天找你来问问。”
沈宝音握着沈如玉的手安慰着:“姐姐别担心,爹已经被释放回来了,只是缘着这事被降了官职。”
“这进了镇抚司就很少有再能出来的,降了官职已算是幸运,不过沈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来告诉我?”
“本来是想找姐姐让汉王帮忙的,只是因为郑老爷的事情汉王府已是深陷泥潭,宝音不想再难为姐姐,不过这次好在太子肯帮忙,父亲才算逃过一劫。”
“太子?你说太子帮忙救了爹?”沈如玉听闻顿时眸子睁大的看过来,显得有些不可置信,遂而又问着:“你去求太子了?”
“爹被关押的第二天我在镇抚司门外遇到了前来的太子,他知道父亲被关押的事情后只说若是冤枉的,镇抚司自会给父亲一个清白,我当时认为太子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毕竟他知道沈府与汉王府之间的姻亲关系,自是不会肯真的出手帮忙,却不想翌日父亲就被释放回来了,如今看来好像是我们多想了,这太子还算是宅心仁厚深明大义。”
沈如玉听着沈宝音说出的这些话,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这太子穆高炽居然肯搭救沈府确实令人有些出乎意外,这些年在汉王府的日子里,她多多少少也知道自己的夫君与太子之间为了皇位的事情也是明着和气暗中勾心斗角,虽然她不过是个深宫里的妇道人家,不该过问男人之间朝臣之上的事情,但是缘着自己嫁的是汉王府,自然也是不同于一般了。
沈宝音看着眉头依然不展的沈如玉,不放心的开口问着:“姐姐可是担心什么?”
沈如玉又叹了口气这才回答着:“我只是猜不透为何太子肯出手搭救沈府,不过我听人常说这太子一向心机城府,门下人士也不在少数,朝中也是有着他的一帮幕僚势力,比如太子太傅杨硕就是一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平时更是没少出谋划策,人人称之为杨大人,据传郑老爷的事情就是杨硕出的主意,虽然不知真假但我想也不会空穴来风,皇上倒是很赏识这个人,常将他比作古有魏征今有杨硕!”
魏征是唐太宗最信任的高官,如今能将杨硕比作魏征可见这个人是有着多么高的深谋远略,沈宝音的心中倒不免对这个太子太傅多了一丝好奇,如果这杨硕真像沈如玉说得这般神乎其神,那么对于太子穆高炽而言绝对是胜握在手的一枚筹码,但对汉王穆高煦而言却是时时不能放松的一根弦,皇位争夺自古不在人多势众而在智取二字。
沈如玉想了想便又说着:“虽不知太子的用意何在,是否真的只是他的深明大义,依我看以后沈府还是离太子远些为好。”
沈宝音听闻点着头,只是想到沈亦禅之前的做法,只怕沈府的其他人可以远离,他沈亦禅却是巴不得为了仕途拼命爬上去,想到这一点沈宝音心中左右为难,沈亦禅笼络太子的事情不知又该如何向沈如玉说起,怕是以后沈如玉在这汉王府的日子更加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