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一会儿人上山后,自然会有山中弟子将兵器送还。
姜希夷听七杀一番解释后,点了点头,对着两名武当弟子道:“他们十三柄剑,交于你们,自然是可以,可我的剑,我却怕你们拿不住。”
姜希夷说的十分诚恳,也没有炫耀挑衅之意,两名武当弟子对视一眼后,发现对方皆不能解这位女侠话中意思。
一武当弟子对姜希夷道:“请问女侠,为何我们拿不住你的剑?”
姜希夷道:“因为我的剑只有我自己拿得住。”
这一句话,本应霸气异常,可她说的平淡如水,一时间叫人不知该如何应对。
另一武当弟子道:“还请女侠将剑取出,我们自然知道,拿不拿得住了。”
姜希夷点了点头后,从腰间拉出了那柄她从未离过身的软剑。
风吹过,那两名武当弟子身上一抖,皆是被寒气侵了体内。
再看那柄剑。
这是一柄什么样的剑?
无鞘,剑锋锐利,剑身轻薄,亮如日月,寒似冰雪,白玉吞口,银制剑柄。
剑柄上缠着一段丝线,为的是握剑的时候能更用力一些,若是手心出汗时,亦可不至于打滑,这是江湖上使剑的人都会的法子。
形制特殊,不似现在用的剑,白玉剑锷上雕刻着的花样已经实在是看不见了,似是被磨平。
任所有人看到这柄剑,都会觉得这柄剑一定是一柄名剑,也是一柄充满了过往和故事的剑。
那两名武当弟子手远远没有触到这剑,却都觉得森寒剑气裹挟着似有若无的杀气,直向他们扑去。
这股气已然进入两人皮下,游走在他们的血液里,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的血都被冻住了。
忽然,一人抬手,准备去接这一柄剑,他的手慢慢靠近了这柄剑,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接着,他在离这柄剑还有十余寸的位置,停住了手。
他没有办法再靠近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手再靠近这柄剑,他就会死。
这确实是一柄他们拿不住的剑。
两名武当弟子面色苍白,手心冰凉,甚至身上还在隐隐发抖。
姜希夷终是把剑收了回去,归剑入鞘中。
两名武当弟子登时松了一口气,面色渐渐好了起来,道:“这柄剑我们确实拿不住,但女侠可有剑鞘能制住这柄剑?”
姜希夷道:“有。”
武当弟子道:“不知剑鞘在何处?”
姜希夷道:“我就是剑,我亦是剑鞘!”
这柄剑原本的剑鞘,早就受不住剑气破裂开来,变成一个废物了,姜希夷此刻的意思是这世上只有她能用好这一柄剑,也只有她能制住这一柄剑。
两名武当弟子面上一变,却又无可奈何,其中一人道:“既然如此,请诸位随我上山,向各位师叔伯和掌门说明难处吧。”
天枢抱拳道:“多谢谅解。”
今日武当山天柱峰紫霄宫中喜气洋洋,只因今日是掌门张三丰大寿。
大厅寿筵早已摆上,却无人动筷,厅内各人见状都准备散去。
那位带他们上山的武当弟子道:“请诸位再次稍候,我去通报一声。”
姜希夷一扫厅中诸人后,朗声道:“这位小兄弟也不必去通报了,我此行上山本就不是来寻武当门人的,而是为了寻峨眉掌门灭绝师太,请灭绝师太借一步说话。”
她这一句话,响彻了整个天柱峰山头,紫霄宫外松柏都随之颤了颤,在紫霄宫大厅中的人窃窃私语,都在猜测着姜希夷一行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