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道:“我此次下山,直奔汉阳刚好赶上了郝老英雄寿宴,而后去拜访了江西于老拳师一家,他们一向同我们华山派交好,接着在庐山上遇见了几名剑客,同他们比试了一番,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后,又返到武汉三镇,之后就回来了。”
老者瞪了瞪眼睛,道:“听你说你的山下的游历,还不如听不平他们这些小辈说话,你这人说话有如清汤寡水一般无味,连淡都不是。”
风清扬笑道:“原本就没发生什么大事,我又向来嘴笨,自然说不成那么跌宕起伏了。”
老者看了风清扬一眼后大笑几声,接着看向姜希夷,问道:“小徒弟,这姑娘难道就是你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你此次还往江南去了吗?”
风清扬道:“什么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这是一位前辈,此次在路上相遇,我有事请教,于是便一起上山来了。”
老者道:“小徒弟,你莫要骗我,我虽然老了可还能看清楚,这姑娘如此年纪,怎么是前辈了?”
风清扬笑道:“此事不好说,稍后我自然会细细说清楚,不过师父你所说的未婚妻究竟是何事,我为何不知道?”
老者笑道:“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件事,就是前阵子你不在的时候,有人自称从江南来,还带着一封书信和一块玉佩,说是近年你在江湖上风头正健听得你的名字,多方打听才知道,你是江南人士且父母双亡,于是上山询问,不知你身上是否有一块和那块成对的玉佩,若有的话,他的女儿从小和你指腹为婚,而且他同你父母皆为好友,期望能见上一面。”
风清扬道:“此事也稍后再说吧,师父,我先带前辈去客房歇息,稍后去剑气冲霄堂叩见。”
老者点了点头道:“去吧去吧,我们都在那里等着。”
风清扬对姜希夷道:“前辈请随我来。”
姜希夷点了点头,带着身后众人,提步缓行,等那老者人影不见后,姜希夷道:“你有事请教,我怎么不知道?”
风清扬道:“我先前并没有说过吗?”
姜希夷道:“你没有说。”
风清扬道:“是在下的不是,是因为独孤前辈在那书信之中说过,若是谁人习得了那独孤九剑,有缘见得姜希夷前辈,必定要替他与这人比试一场,不论胜败,也算了却他心事,在下以为此事应当算是独孤前辈的遗愿,不知姜前辈……如何看?”
姜希夷道:“无妨的,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
就在此时,突然远处传来几声剑刃碰撞之声,一人厉声喊道:“岳不群,你们气宗弟子无事上到玉女峰做什么,有何图谋?”
另一人道:“封不平,你不要欺人太甚,气宗门下也是华山弟子,玉女峰我们为何来不得?”
那被称作封不平之人道:“玉女峰一向是门派弟子修习练剑之地,掌门更是居于此,我剑宗为华山正宗,多年以来比试,你气宗可曾赢过一回?手下败将,邪魔外道而已,有何颜面上玉女峰?”
“你……你……”
“我怎么了?我奉劝你一句,你有心来玉女峰图谋不轨,还不如多花些时间练气,这样下次比试的时候,你们气宗也不至于全败,说不定还能胜上一局!”
第96章伍
姜希夷听得声音看向风清扬,风清扬叹了一口气,对她道:“还请姜前辈和各位在此稍作休息,门内小辈争斗,在下既然遇见了,便要去看看。”
姜希夷微微点头,见风清扬离去后,心中觉得这华山派实在是奇怪,门内弟子分为两支,这两支之间居然似乎水火不容,不说同门,更似仇家。她想到之前遇见过的各门各派,无论是武当派还是峨眉派,对内有无纠纷她一个外人当然不知晓,不过至少在外人面前,这些各门各派都团结一致,眼见这华山派似乎无论对内对外都要争出个第一第二来,实在是令人费解。
方才在路上,姜希夷听得风清扬两个师侄对话,和他从旁说出的一些话,终于晓得华山派内部分为气宗和剑宗两支,气宗练功,要点是在一个‘气’字上,气宗人认为只要气功一成,不论使拳脚也好,动刀剑也好,统统都无往而不利。可剑宗练功,要点却是在一个‘剑’字上,剑宗之人以为,只要剑术一成,纵然内功平平,也能克敌制胜。
所以华山派中气宗弟子剑术不精,剑宗弟子内功一般,练功着重点不同而已,原本并没有什么,但两支都自认自己才是华山正宗,对方是旁门左道,多年以来纷扰不休。这华山玉女峰历来是华山派掌门及弟子居所,剑气二宗自认自己一支才应该在玉女峰上,而另一支旁门左道是没有资格上玉女峰的,于是两支相约每十年,由门下同代弟子比试,胜者才能住在玉女峰。
华山内功修行讲究循序渐进,欲速则不达,一年轻弟子练十年内功动起手来,当然是不如一个精心学了十年剑的人,于是气宗一脉败了又败,人也是愈来愈少,闻得华山派大名的人,自然说的都是华山剑宗,更何况近年来剑宗弟子风清扬在江湖之中声名大噪,更是为华山剑宗再打下一块名头。
半晌过后,那处声音渐息,直至再也听不见,风清扬缓步走回,道:“姜前辈和诸位久等了,还请继续随在下往客房处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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