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抓紧我。”大有闻言抱住萧明,萧明又蜷起食指敲了敲《太阴录》,“帮个忙,上个屋顶。”
《太阴录》非常配合的把他们俩提起来,刚一离地萧明手腕一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是让你少吃点……”
书册把他们放在阁顶上,师杳内心疑惑:灵力这么强大的法器,竟是这样用的么……
三人从阁顶往下看,院子中央有一处用竹子和纱帐搭起的小棚,里面有什么东西发着微弱的银色光芒。
《太阴录》动了动,这东西是录灵?
萧明尚在思索,师杳手中已经运起灵力,缓缓推向那团银色的光芒。
同时她右手背在身后,眼睛没有盯着灵力的方向,而是警惕的看着小棚四周。
突然间,小棚中出现了一个人影,一道银光从小棚中冲出来,如弯刀一般,瞬间劈向师杳。
师杳早有准备,右手中长剑现出,挥剑挡下了这一击。
她用剑划破手指,将血滴入剑身的凹槽中,血顺着凹槽向剑尖流,所到之处,剑身灵力暴增,发出耀眼的白光。
师杳执剑,剑尖飞快画出一个金色印记,飞向小棚,在触碰到棚顶的时候,印记变成了红色。
这似乎激怒了棚中的人,更强大的灵力冲出来,轻而易举地击碎了印记,直扑向师杳。
“小心!”萧明喊了一声,正急于无力施救,《太阴录》中冲出一道光,力量虽不强,却是将那灵力阻了一阻,师杳踏屋檐向后翻身躲过,落在侍花阁前。
萧明也赶紧带着大有下去,刚落地,阁中传来晷郎的声音:“小姑娘,昨天我饶你一命,你竟不自量力,不是你的东西,别妄想!”
话音刚落,三朵花破空而来插进他们面前的地上,直钉进石板,花枝尽数没入地下,那花便如长在石板上一般。
萧明咽了口唾沫,旁边的师杳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没事吧?”萧明和大有扶住她,“先走。”
三个人回到客栈,师杳道:“他不是人。”
“晷郎不是人?”不是人,那就应该是录灵了。
师杳点了点头,“我打出的那个金色印记,就是想看他是不是人,印记变红,他是妖。”
虽然这个印记只能验证灵力比自己低的精怪和妖,但她以心头血为引,短暂提升灵力,便可验证他。
幸而他还没有达到大妖的程度,否则别说是用心头血增强灵力,恐怕需要师父亲自来验证才行了。
“这样硬拼不行,咱们不是对手。”萧明道,“后天花魁赛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也许能找到他的弱点。”
师杳点头:“昨日我被他所伤,还未完全恢复,明日便养精蓄锐。”
“就这么说定了。”萧明道。
师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又到了大有该打地铺的日子,萧明又跟小二要了两床褥子,大有方才不再抱怨,睡下了。
“他和那个玄鹤宗的小姑娘一起来试探我,恐怕已经知道了。”晷郎着一袭墨色衣袍,出现在荧姬房中。
“他很聪明,一旦知道你的身份,恐怕我,他也猜出来了。”荧姬皱眉道。
“也不尽然。”晷郎自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一壶酒,“他既然不记得以前的事,那么即使是判断出我们是录灵,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剩下的事,自然也不知道。”
荧姬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她若有所思,“不过你方才说什么?他和一个姑娘?汲歌姑娘?”
“不像。”晷郎回忆着,“再说汲歌姑娘不是早就……”要不是因为这个,那个人又何以会失控呢。
荧姬拿过两个酒杯放在桌上,“他都有可能活着,汲歌姑娘怎么就不会呢。”
“他们两个不一样。”晷郎倒上两杯酒,“即便是真的有可能,也不会是这个玄鹤宗的小姑娘,她半点也比不上汲歌姑娘,我看着就不怎么喜欢。
他跟她在一块,还不如跟那个呆子亲。”
荧姬轻笑:“我倒是希望她是,若是这样,等他想起一切时,也不至于这么痛苦。”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他了?”晷郎有些玩味的笑。
“他本就是我们的主人。而且,”荧姬望着墙上那副画像,“是他最看重的朋友。”
她转过身坐在桌前饮尽一杯酒,“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等到玲珑会过后,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不是他了。”
晷郎也看了一眼墙上的画,问道:“如果是,他当真会来?”
荧姬点了点头,未再说话。
晷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平静了几百年,又要起波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