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喜欢听旦角,特别是青衣、武旦,我爹做寿的时候,我还特意请过戏班子表演去家里呢。”长凌把话接了过去,低声对萧明道:“论吃喝玩乐,还没有本王不行的。”
萧明翻了个白眼,魏班主却很是高兴,道:“后日,是魏家班最后一场演出,四位若感兴趣,可以来瞧。”
长凌问道:“我瞧着那牌子上有魏班主,班主这个年纪,还要上台么?”
虽然他这话的潜台词不太好听,但这个班主年纪已经太大了,有没有力气唱完一场的都是问题。
通常艺人都想把舞台上的最后一面,留的完美无缺,才算没有遗憾,但他这样,已经很难做到了,强行表演,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萧明悄声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魏班主却并未在意,叹了口气道:“我虽然已经五十一岁了……”
这话一出,四人皆惊,萧明和长凌对视一眼,四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大有想说什么,萧明轻轻摆了摆手。
长凌皱眉,这老班主看着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九,他说自己五十一,这日子得苦成什么样子,饱经多少风霜才能长成这般老态。
魏班主却还在低着头自顾自说着:“趁着还能唱的动,我想最后再唱一次。
再就是这兰园,我们也拿不出钱给东家付租金了。
所以后天,就是我和青伶,最后一次登台……”
魏班主又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萧明问道:“青伶……先生,也不再登台了么?”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称呼青伶。
“这孩子,脾气倔,非说没有魏家班,他就再也不登台了。
你说他这么一副好嗓子,可惜,可惜啊……”魏班主痛心地又是跺脚又是捶椅子,激动地咳嗽起来。
青伶忙上前帮他顺气,道:“班主,你不必为我可惜。
青伶能得班主搭救是福气,这些年该唱的都唱了,该听的人也都听了。
没听的,便是没那个缘分。
您放心,往后我还伺候您。”
“青伶……”魏班主握着青伶的手,落下泪来。
已经到了这般场面,再留下去就显得刻意了。
萧明道:“有这么好的角在您身边,该高兴才是。
魏班主,您好好休息,后天我们等着听您的戏。”
说罢四人起身告辞,回到客栈。
“我就说她没什么用吧。”一回到客栈,四人便在萧明房中商议,长凌一边坐下倒了杯茶一边讽刺师杳,“你听见她说一句话了吗?”
“对不起,我……”大有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哎呦没说你!”长凌气道,“本王是说有些大门大派自以为是的修仙之人。”
师杳并没接他的话,对萧明道:“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是录灵?”
“这还用问吗,”长凌不屑,“傻子都知道是那个青伶了。”
萧明摇了摇头:“不管是从外貌,还是书册的提示,青伶都更像录灵。
但他见到我,却没有丝毫异样,既无闪躲,也无试探。
师杳姑娘有何发现?”
“这两个人,都不是人。”师杳顿了顿,道:“或者说,不完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