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的训练内容是射击第二练习,也就是俗称的跪姿射击,大家准备一下,班长吃过早饭后对大家说,新兵们还没有什么反应,几个老兵已经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仿佛要被逼着下地狱一样。
朱昊不以为然,射击训练嘛,不过就是端着枪定型着不动练习瞄准而已,至于那么夸张吗?新兵连玩多了,自己的射击成绩虽然算不上出色,但也不会太差的。
也就没放在心里上,依旧平静的整理自己的内务卫生,班长看着一脸不在乎的新兵们,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八点半上午的操课开始,各班先去枪库里领了自己的枪,与新兵连不同的是,在中队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枪,普通士兵是又沉又笨重威力强大的八一式自动步枪,老兵班长的是轻巧便携精度高的七九式微型冲锋枪或者八五式微冲,干部军官则是五四、六四、七七式手枪,枪库里还有一把神器八八式狙击步枪暂时没人使用,听说以后出了射击成绩特别优秀的神枪手才有资格使用它。
每个人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枪,当然只有使用权不具有拥有权,平时训练保养,执行任务时就用自己的枪,记住一连串的枪号就不会弄混乱了,朱昊拿出自己的武器,枪身侧面打上钢印的枪号是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数字。
班长还笑嘻嘻地让大家拿出军用水壶,灌满了水备用,朱昊有点儿奇怪,这是准备去郊游吗?不过一会儿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八点半训练正式开始,队长指示各班分别带开训练,二班在班长的带领下来到饭堂门口的走廊上,班长先做了一个示范动作,
只见他右脚后撤一步,脚趾头弯曲着地受力,脚后跟翘起,右边的臀部坐在脚后跟上,右手狙枪,手指置于扳机处,枪托顶在肩窝,左手托住枪身的护木处,左肘根放在左大腿上,上半身的左右手,手臂,枪支以及躯干呈倒三角形控制着枪身的稳定。
朱昊一看也没有什么高难度嘛,也就学着班长的姿势蹲了下去练习起来,刚开始没什么感觉,就是右脚趾压的有点痛,
队长下达了指令;保持好姿势,定型三十分钟。
所谓的定型就是保持一个动作长时间不动,作用是使人体的肌肉和神经形成一种记忆,在需要使用某一个动作的时候能够迅速自动调整成自己想要达到的状态,部队里任何一种军事动作都可以拆分成若干个姿势进行定型,等身体器官产生记忆之后再把动作串联起来就可以了,这是一种很枯燥很痛苦很让人痛恨的训练方式。
刚开始几分钟大家感觉还不错,不怎么难受,可是十分钟不到就已经有新兵三三两两的开始喊:班长我不行了,撑不住了,其中也夹着一些老兵牢骚抱怨声,
距离朱昊不远处的张小强更是直接爆了粗口:特码的每年都要来几次,搞死老子了。不如枪里装上子弹,给老子一个痛快算了。朱昊托着枪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外表看起来并无异常,可是身体上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大概五分钟过后两条手臂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蹲下的右脚脚趾开始钻心一样的疼痛,接着,右侧背肌,肋骨外侧的肌肉全部都开始酸胀疼痛,全身上下就像是被几万只蚂蝗同时撕咬啃食,从颈部的一根神经一直疼到头顶部,突然听到扑通扑通的几下声音,用余光瞄去,只见几个同年度的新兵已经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几个班长过来帮忙扶起倒地的战士,班长面无表情的继续下命令:重新蹲下,狙枪,谁再喊痛装死,加五分钟!
几个兵一听这话立刻忙不迭的重新蹲好拿起枪恢复原来的姿势,
指导员慢慢的走了过来看了看这里的情况,对班长说:看来还是不够啊,得加点码。
班长笑嘻嘻的拿来大家各自装满水的军用水壶,二话不说直接挂在刚才倒下人的枪口瞄准具上,
朱昊也非常荣幸地挂上了一个水壶,本来就已经强弩之末的他突然加了七八斤的重量,手里的枪差点儿掉落地上,勉强使出浑身力气才控制住身体不摔倒在地。在千万股痛苦中煎熬的他突然想起新兵连第一次拿到枪时的狂喜与激动、新兵连的班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看你现在激动的不行,有一天你会恨死它。
那时他不明白班长的话,现在尝到了滋味才知道班长没有骗自己。
何锋和他的搭档肖永良两人从教导队受训回来后事实上已经是代理了班长的职务,两人配合的很默契,肖永良看着大家苦不堪言的模样,大声吆喝:大家都提起精神来,半小时很快就过去的,忍一忍就好了,不要去想身体上的痛苦。
何锋接着说道:大家来唱一支歌吧,我先起个头,预备,开始: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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