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那一幕,是一场噩梦吗?
他竟然竟然看见骆彤被那个男人连续强占了两次被一个恩怨不分的狂徒连续强占了两次!
乌莱兹背着弓箭和枪、扛着刚从山上猎回来的野猪,傻眼地仁立在一棵大树旁,心绪混乱不已。从头到尾,他都保持着呆若木鸡的神态,呆呆地目视着悲剧发生,忘了要上前去阻止,也忘了该有的反应:直到事情结束,直到他看见骆彤脸上那叫人心碎的热泪,边哭边穿着衣物,欲离开那竟连半点惭愧之色都没有的男人怀里,乌莱兹这才像承受不住打击,而从喉间爆发出一连串如野兽般凄厉的嘶吼声,怒火中烧的扑向正背对着他,只穿了一件长裤的姜子宸。
“敢欺负我的阿彤!我绝不饶你!”乌莱兹眼中冒着两簇火焰,疯狂的吼叫着,拳头同时直直挥向姜子宸。
“乌莱兹!”本已离开姜子宸视线范围的骆彤,倏地听见身后传来的吼叫声,她急忙狂奔回头,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惊叫出声。
姜子宸本能的迅速回转过身。当他迎视到乌莱兹布满血丝的眼,以及对他而言根本构不成威胁的拳头,他动作敏捷的往后一仰,躲过这拳重击。
乌莱兹不肯罢休的再次扑过去;胡乱的挥舞着双拳,愤恨不己的咬牙咆哮道:“你这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之徒!竟敢胆大包天的伤害阿彤!今天我绝不饶你!绝不饶你!”
姜子宸为了闪避他的拳头,踉跄的跌倒在地;乌莱兹乘机直扑过去,将姜子宸压倒在地上,拳头如雨点般急剧落下。但因为姜子宸曾经接受过特种训练,打架的经验丰富到多不胜数,如今这场面对他而言不过是小儿科,他压根儿不放在眼里。
可是,姜子宸只是左右闪躲,并没有还手的意思。毕竟乌莱兹的年纪还不,他担心乌莱兹承受不起他一记重拳。
然而,乌莱兹早已被妒火烧昏了头。只是不顾一切的挥舞着他的拳头。他丧失理智的举动与爆发力,让人联想到发了狂的野兽,只会死命攻击,即使伤到自己也无所谓。
“乌莱兹,住手!别打了!别打了!”尽管骆彤在一旁喊得声嘶力竭,也平息不了乌莱兹心中那高涨的火焰。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乌莱兹仍是左—拳,右一拳,充满杀气的猛袭姜子宸。
姜子宸动作敏捷的左闪右躲,乌莱兹落下的拳头不断落空,也因为一直碰不到他,而气得火冒三丈,满脸通红。
两人间的冲突看似激烈,尤其乌莱兹那丧失理智的举动更显暴戾,骆彤为了阻止这混乱的场面,于是奋不顾身的介入战局,试着平复乌莱兹心中的怒焰。孰料,乌莱兹竟想都没想便一拳往骆彤的肚子击去,令骆彤往后倒了下去,痛得跪伏在地上申吟,眼泪忍不住宾出眼角。
“该死!你这乳臭未干的死小子!”姜子宸见骆彤挨了一记的痛苦表情,忍不住粗暴的咒骂出声,怒焰瞬间烧燃了整个胸膛,一拳往乌莱兹的脸颊挥去,然后如同老鹰抓小鸡般的揪起乌莱兹的领口,将瘦小的他向前一抛,扔进水池里。”扑通!”一声,水花四溢,乌莱兹的身子转眼间沉入湖底。
姜子宸心中挂念着骆彤,他担忧的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去欲察看她的伤势。
“恶魔!”不料,骆彤对于姜子宸的关心根本不领情,泪雾迷蒙的甩掉他的好意,动作迅捷地拾起地上的木棍,愤怒至极的一棒朝姜子宸的腰侧挥了过去。
姜子宸一把握住木棍,嘴角噙着一贯的汕笑,眼底却矛盾的散发出愤怒的神情,以天生掠夺者的霸王气势,神色泰然的斜眠着她。
骆彤气得咬牙直跺脚,下意识地将木棍抽离他的钳制,但本棍却不肯服从主人的命令,仍动也不动的紧黏在他的掌中。
“你要?给你!”她气疯了,只好放弃争夺本棍的举动,想都没想便跃进水池里,将乌莱兹拉出水面,激动的将他拥进怀里。
“放开我!”愤怒的火焰自始至终一直存在于乌莱兹的心中挥散不去,他悻悻然的挣脱骆彤的拥抱,顺势一掌挥过去,掴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你真贱!”泪水终于如山洪决堤般冲出他的眼眶,但目光却恶狠狠的瞪着她。
他的举动再度震惊了骆彤的思绪,好久才清醒过来。乌莱兹哽咽的吼叫声,让她的心不禁绞痛起来,眼底浮出泪雾,两颗晶莹的泪珠沿着她雪白的脸颊缓缓滑落。
她浑身颤抖不已,为乌莱兹那双盛满怒焰的眼眸,也为他那反常的狰狞面孔,更为那萦绕在耳际的硬咽声。
“我早该觉悟爱你是种不自量力的奢求,因你无懈可击的美貌,善解人意的关怀,我这爱情的门外汉如何能霸着你不放但我却不知道原来你隐藏了你的丑陋,你的卑贱,看得我心痛如绞、生不如死,我真希望我瞎了,看不见刚刚的那一幕!包希望我聋了,听不见你曾对我说过,你对你未婚夫那无悔的思念谎言!”
骆彤泪眼模糊的见他往后退了几步,她的心为此而揪得更紧了,她从不知道乌莱兹对她产生了另一种感情,令她感觉到惊讶和心乱如麻。
“你不用解释,别让我觉得你虚伪。”乌莱兹那悲绝的神态,以及举止话语,全都濒临歇斯底里的状态。
乍闻之下,她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心如刀割般地声泪俱下“不,你听我说。”
“除非你告诉我,你刚才的迎合全是假的,都是他强迫你的,你根本不喜欢他的碰触!”乌莱兹神色凝重的睃巡着骆彤脸上的表情,像个打翻醋酝子的丈夫,变得不可理喻。
在一旁的姜子宸冷眼的看着对爱情完全一窍不通的乌莱兹,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他在骆彤心目中的地位竟然比不上乌莱兹!她是为了她的未婚夫而顶撞他,现在却为了这少年拿武器攻击他!这项认识竟让姜子宸表面上强装的无所谓溃不成军。
“乌莱兹”骆彤在心中哀叹着,心疼的试着牵起乌莱兹的手,却被他甩了开来。
“你脸红了,表示你承认了?”他仍不死心的逼问。
“别因为他而坏了我们之间的情谊。”骆彤不禁刷白了脸“乌莱兹,我很重视我们的这份友谊。”
“你啊!”乌莱兹话还没说出口,身体便倏地离开地面,被一双铁臂扛了起来;乌莱兹惊骇的回头一望,忍不住胡乱的连声咒骂起来“你这狂徒!吧什么!放开我!”
姜子宸潇洒的扛起乌莱兹的身子,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大跨步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是男人就别在我耳边鬼叫!”
骆彤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忍不住轻呼出声,深怕他伤害乌莱兹,于是飞快的追上去捶打他“喂,你放下他!”
“好让一个早熟的男孩把我打死?我可不愿意。”姜子宸神色自若的边走边说笑着。
“那让我来打死你,你可愿意?”骆彤顺着他的话说,虽然没啥杀伤力,但起码她可以让他明白她有多么讨厌他。
对于她的不友善的态度,他真不以为意“你以为你有通天的本领可以离开这座荒岛?”
“我”骆彤被他岔开的话题给堵住了口。
“没有我,你根本做不到。”姜子宸牵动嘴角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握住她随风飘扬的发丝,送到鼻前,嗅闻着那沁人心脾的野花香。
骆彤打掉他不安份的手“你未免太有自信了吧!”
姜子宸在小木屋前停下脚步,使劲用脚踢开大门,霸道的将乌莱兹反锁在卧房里头,然后从弓袋里取出数支弓箭,穿过门两头的环,将门板牢牢地固定住,丝毫不理会乌莱兹在房里拳脚交加的击门声。
骆彤见状,惊悸的拼命锤打他“你让他出来!吧嘛锁他?”
“这孩子实在太吵了,只会鬼吼鬼叫的。我向你保证,只要他听话,我随时可以放他出来。”姜子宸的态度趾高气昂,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直视着骆彤气得满脸通红的玉容。
“你真可恶!当初我真不该救你,你根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魔!”骆彤猛地转身取下挂在墙上的另一支猎枪,迅速拉上膛,枪眼对准姜子宸的胸膛“把乌莱兹放出来听见没有!快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姜子宸不仅没搭理她的威胁,反而毫无畏惧的走到她面前,用有手按住枪口,眼神冷厉的盯着她,”开枪呀!但我并不认为你有胆子开枪。”
“别逼我,别逼我快把乌莱兹放出来!放他出来!”骆彤的脸色看起来惨白透了,她冷汗直流,握枪的手颤抖得十分厉害,胃不断的翻滚着,令她作呕。
她实在难以理解这狂徒丧尽天良的行事作风,更憎恨他那狠毒的无情,为了除掉这从地狱而来的恶魔,她宁愿双手沾染血腥。她在心中告解着:上帝啊!请聆听我真诚的祈求,有朝一日我若能离开这座荒岛回文明世界去,我绝对会去自首的!
“我说过,只要他别这么疯狂,我随时都可以放他出来。”姜子宸若有所思的用手摸着下巴上的胡碴,喃喃自语着:“我该刮个胡子了。刀子在哪?厨房应该有吧?我自个儿去找。”说着,他便往厨房走去。
“站住!”见他对她的话敷衍了事,骆彤情急之下,忙不迭的扣下扳机,一连放出三个空弹声。
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扣扳机的声音,姜子宸惊骇的停下步伐,脸上蒙上一层阴鸷,颇有山雨欲来的气势。他缓缓地回转过身,深邃的黑眸闪烁着沉痛且冷酷无情的光芒,难以置信的看着脸色更加苍白的骆彤。
骆彤害怕的退了几步,身体不由自主的发着抖,心脏不安的怦怦直跳,她暗自命令自己不许屈服在他的恶势力下。
“你对我扣下扳机?你真想置我于死地?”姜子宸的心情五味杂陈,他想不到一向料事如神的他,竟也有失策的一天,他自负的以为骆彤会同其他女人一样,跟他上床以后,便会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然后缠着不放,就算没爱上他,也不会舍得咬他一口的。
“不是,我”她只是出于本能的扣下扳机,这是很正常的反应,是他的恶劣造成她想毁灭他的动机,不能怪她呀!
当她看见散布在他眼里的怒光时,她的勇气可说是己到达极限,她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令她不敢想像这男人是否会再以强硬的手段逼迫或强暴她,更甚者是一刀宰了她以解他心头之恨。
额上的汗水沿着骆彤那姣美的脸庞不断滴落下来,身体的颤抖更加剧烈,看得姜子宸心疼不已,一颗心不由自主的软化了下来,情不自禁的将她拥进臂弯中,温柔的安抚她恐惧不安的心。
他虽然想要说些好听的话,以稍减她对他的恐惧,但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却与他的心意背道而驰“我不妨坦白的告诉你,我很在意你的感受,也在意你的一言一行,你猜,这话意味了些什么呢?”他伸出手掐住来不及闪避的她,抬高她颤抖的下巴,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敲进她心坎里“是不是代表我情苗深种,不但爱上了你,还开始眷宠你了呢?”
“而目前的情况看来,这的确是事实,所以从今天起,你要牢牢记住我给你的警告:首先,千万别跟我玩这种冒险游戏,因为我的耐性向来不足;再者,别太早认定‘我在乎你’的意义就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左右我的情绪!”
“我不管这警告有多不合理,也不管你是否心甘情愿,我都要你绝对遵守!最后,千万记住,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你未婚夫的事,否则总有一天,我将会在你面前亲手折磨他到死,明白吗?我美丽的宠物。我真是疯狂的迷恋你忧郁的眼眸、绝美脱俗的姿容;眷宠你诱人的身躯,以及你游移不定的灵魂”
接着,毫无预警的,他的右手瞬间挽住她的腰,用力将她扯进他刚强的臂弯中,迅速占领她玫瑰般的樱唇,深深的吸取她的呼吸,以及她口中的甘甜气息。
良久,直到热气将她笼罩,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快瘫软下去时,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并顺势抢过她手中的猎枪。
“这把枪暂且由我保管,我保证以后绝对会还给你的。”姜子宸挑了挑剑眉,摸摸下巴上的胡碴,再次喃喃自语道:“我真该赶紧去刮个胡子了。”
她一定要将乌莱兹救出来!所以,不管姜子宸在不在场,骆彤每时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撬开门,然而,弓箭卡在门上卡得实在太牢了,凭她的力气根本弄不开。可奇怪的是,姜子宸并没有阻止她救人的行动,或许是他早料准她没那个本事。
如此的情况大概维持了三天左右,警报才宣告解除,因为乌莱兹总算停止了他的吼叫声。
停泊在海上那艘船只已然完工。
天哪!昨晚有奇迹发生吗?否则船怎么在一夜之间就造好了?她该不会是在作梦吧?一夕之间是他创造的奇迹吗?
姜子宸见乌莱兹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石阶上,便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乌莱兹冷漠的盯着他看。面无表情的脸上尽是冷酷,好像仍怨恨几天前发生的事。
姜子宸的嘴角轻蔑的向上扬,他承认从一开始就有意与乌莱兹抗争到底,于是不怀好意的用话刺激他“我知道你敌视我,因为我不但囚禁你,还侵犯了骆彤,而且她的身体为我亢奋,狂野的与我共享**的喜悦。”
“离开这里!我不想听你炫耀你自认为光荣的事迹。”乌莱兹面无表情的死命盯着他。
“小表,对于你过份成熟的心智,和远超乎你实际年龄的思想,的确令我吃惊,但是,你的身体还没发育完全,所以不能妄想。”对付这种成熟小男孩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让他明白他其实还设长大。
想不到乌莱兹却脸红了。克制的握紧拳头,免得不小心挥过去“你知不知道你的思想很龌龊!”
姜子宸不可一世的冷笑着“你不曾接触过属于我和骆彤的文明世界,当然不习惯你所认为‘龌龊’的话语,外面的世界有你想像不到的绚丽,而对于我的‘龌龊’,骆彤绝对是见怪不怪的。”
“别用这种方式欺压我,也别瞧不起我,我年纪虽小,但领悟能力却绝对超乎你的想像。”乌莱兹冷静的说。
“我相信。否则我不会花时间与你坐在这儿抬杠。”姜子宸嘲弄似的扬起嘴角“我要你明白,我和骆彤之间的感觉绝对是一致的。而你,无论在任何事物的认知上,都与她有一段差距,你若想追求她,等你长大以后再说吧!不过,恐怕到那时候,骆彤已成为我的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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