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去年开始,根据那东西的要求,蓝晓又让人每周都杀一次鸡,接一次血。
“我知道它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蓝晓讲到这里,不禁用手掩面,语气神情具是疲惫不堪。
“你男朋友在这过夜时,你梦到它了吗?”宋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蓝晓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但随后却又无奈地苦笑一下,说:“嗯,梦到了。它说除了妈妈都不是好人,都是可以吃的,但是我这次阻止了!”蓝晓激动又认真起来,“我告诉它不能吃人,吃人是不对的!我还说如果它敢吃人我就不要它了!”
“可它还是不受控制了。”宋衍一针见血地指出。
“它答应我不吃人,但又说只尝一点点,”蓝晓痛苦地将手插进墨色的长发里,“然后第二天早上我就看见我男朋友手臂上多了条口子,他状态也很不好,显得很疲惫很虚弱。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再带他回来,我们约会也都是去他家或是我在别处的房子。”
“但是它盯上了别的人。”宋衍接着她的话说道。
“是,我的家人和保姆都有过这种经历,我不敢告诉他们真相,发现这种情况后,就让他们离开或辞退保姆。我本来打算就让这里空着,可我前几天明明住在另一个地方,依然在梦里听到它哭着说饿……我太害怕了,我知道再不解决它后果肯定很严重。”
宋衍站起身往四周看了下,又暗自感知了一番,然后问道:“它在这里吗?”
“没有,它在这小区里边的那栋房子里,”蓝晓苦笑着说,“它若是在这里,我哪敢说这么多。”
宋衍点点头说:“嗯,难怪我没有感知到它的存在。你住这么近是为了照顾它?”
“嗯,我住远了它都能找到我,所以我干脆就住近点,也方便观察和控制它一点。”
“这几天你有供它吗?”
“有,不敢不供,怕它乱来。”蓝晓叹气道,“我每天都打发人去菜市场买新鲜的猪血和猪肝,已经有半个月了,但我知道坚持不了多久了,它总吵着说不好吃。”
“你是想把它彻底送走还是彻底除掉?”宋衍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后,突然转身问道。
蓝晓愣了一下,然后谨慎地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因果自负。”宋衍简单解释了一下,“东西是你请回来的,你也自愿与它进行一场交易,现在你要单方面的毁约,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让它心甘情愿地离开,二是让它彻底消失不见。根据你的选择我才能制定计划,而且,这一切后果都由你自己承担。”
蓝晓想了想,说:“那它会愿意离开吗?”
宋衍也没瞒着,直接回道:“若是养了不久,感情不深,交易也没有深入过多,还是可以通过威逼利诱劝走它的,但你这种情况……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现在是母子关系,母子连心,你走到哪它都能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