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余思雪回首看了计天和一眼,有些不悦道:“回去。”
计天和没有理他,目光淡然的望向霍玄驹道:“无策是策未到。”
众人听见他这句不轻不重的声音,有人讥讽,有人陷入沉思,即便眼前这个人已经没了多少反抗之力,但只要他还活着,就会有人不放心。
比如此刻站在天剑山门人前的田不忘,就很想上去补刀。
霍玄驹扫过一众太初宗人,嘲弄道:“我倒希望你还有些东西,不然这偌大的太初宗也太没意思了。”
翟门玉霍然上前,说道:“策未到,人已死,策来何为?”
计天和直视翟门玉那双眸子,说道:“人死宗未亡,活策非死策。”
翟门玉笑了笑,说道:“有策就好。”
计南山在计天和的示意下缓缓松手,计天和也稳住了身形,摆开架势看向霍玄驹道:“霍大门主,请赐教。”
娥眉上布满了寒意的余思雪白了计天和一眼,计南山上前扶着她道:“姑姑,想必父亲是有把握的,你休息会儿吧。”
余思雪瞪了他一眼,计南山低头不敢在说话,但余思雪也退到了后方。
只是她还没坐下,前方的霍玄驹体内独特的狂霸气息奔涌而出,衣袍无风自鼓,手中血红之枪隐约发出嘶鸣之声,其内仿佛困了一头恶兽一般。
计天和赤手面对,倒不是他不想出剑,而是他现在根本出了不了剑。
霍玄驹站在原地不动分毫,轻蔑的扫过站立在前面的计天和,手腕转动,手中的长枪翻侧之际一道锋利的枪意从枪尖飞出,白玉石砖上骤然浮现数道裂痕。
枪意无形,但人有感。
两人隔着一丈之距,计天和已经感受到直冲他而来的杀意,但现在他已经无法调动体内半分太初之气,只好闭上了眼睛。
从胸前取出一菱形木碟,木碟很薄,乃是梧桐木做制。
霍玄驹本就想羞辱计天和一番,故意将枪意落在那块小小木碟之上,刹那间金光大盛,计天和整个人倒掠而出。
余思雪眼中闪过寒光,整个人化作一道幻影飞出,原本温和的空气骤然降至冰点,那道冲来的枪意被寒意击溃,消于无形。
余思雪衣裙飘飘,抱住计天和,两人目光相对,余思雪寒声道:“喜欢自作聪明的人总以为自己任何时候都是主角。”
计天和无奈,胸口出被切开的口子淌出鲜血,余思雪的寒力落在上面,血顷刻被白霜覆盖,将血口凝固了起来。
前方未曾动半步的霍玄驹见余思雪跳了出来,嘴角掠过一抹邪笑。
整个人倏然冲出,血红长枪上浮现出条条暗红的奇特纹路,滔天的内气奔涌而出,周遭空间仿佛凝固了起来。
磅礴的气势冲向四方,后方的众人不禁后退了几分。
枪未至,势先至。
而余思雪,她更加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只有出一次剑的机会。
她的身影猛的从原地消失,落下几多雪花,
这道身影快到难以想象,其势凛冽如风,以致于空中都想起撕裂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