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闯了好几个幻境都没有瞧见准提三人当中的任何一人。
白衣青年见东皇陛下坚持不懈地在阵中寻人,他也渐渐来了兴趣,笑眯眯地盯着镜子,向身边的教主大人继续道:“当年在洪荒那会儿时都说东皇太一很刚,以准圣的修为打出了混元一击,在明知自己同妖族被天道选中成为了量劫下的牺牲品后,也愣是在最后一刻也要砸碎了洪荒大陆来报复天道。如今东皇太一重新归来,即便是修为还不如从前,他也依然跟当年一样刚啊。”
“因为他是太一。”教主大人总算是搭理了白衣青年一句。
似乎因为教主大人的搭理,白衣青年振奋了不少,啧啧有声地道:“不愧是东皇太一,当年洪荒中的先天神祇中,难怪也只有他能同你成为知己。当年若不是因为有了本体的存在,天道选择的人或许便会成为他,而东皇也的确有资格成为合道的人。”
教主大人闻言眸光闪了闪,难得地给了白衣青年一个正眼,然后才一字一顿地道:“太一不会同意。”
“嗯?”白衣青年闻言一愣,似乎有些不明白教主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没有明白,教主大人再次重复道:“太一不会同意合道,即便当年天道真的选择了他,太一也不会愿意。”
“为什么?”白衣青年诧异,看着通天露出了兴味的神色。
通天教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向了镜子里太一,“太一重情。”
太一重情?
白衣青年眨眨眼,看着教主大人的目光露出了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以身合道要舍弃自身所有的感情,成为没有任何感情的天道,太一重情,又怎么会舍得抛弃他对帝俊的兄弟之情?”通天淡淡地道,语气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嘲讽,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当年太一的一生,只重视妖皇帝俊,即便是替
妖族打压巫族,也是为了帝俊争霸洪荒的野心,他若成为了天道选择的人,以身合道那日便是他抛弃兄弟情的那一日,太一他又怎么会愿意,不是谁都能做到无心无情无欲无为的。”
白衣青年的脸色微微僵硬,他盯着通天的侧脸看了半晌后,才抽着嘴角在心中默默地道:他觉得通天这番话好像是在内涵某个人,但他却拿不出证据。
今日也是心疼本体的一天!
作为鸿钧的善尸,白衣青年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为自己的本体解释一下。
白衣青年悄咪咪地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青天,然后极小声地道:“东皇若是去合道或许会失去所有的感情,但有人合道之后却并没有失去所有的感情。”
教主大人跟没听见似的,一双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面的东皇陛下。
白衣青年悄悄吞了口口水,又十分心虚地看了一眼头顶青天,跟做贼似的继续小声儿地道:“有的人其实很可怜的,想见的人不敢见,整日偷偷摸摸地躲在暗中偷窥。”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教主大人,继续道:“还背着所有人做了好些事儿,比如悄咪咪地去了地府,比如偷偷地为一个人洗涤真灵送入轮回,比如......”
第三个比如还没说出来,青天白日的灵山顶上就响起了一声炸雷,在炸雷响起的瞬间,便见一道紫色神雷从虚空直愣愣地对着白衣青年劈了下来。
教主大人的反应极快,在炸雷声响起的那一瞬,他就身手敏捷地远离了白衣青年。
就在教主大人异形换位地闪到了远处,就见方才还在小声儿跟自己说话的白衣青年被那道紫色神雷给劈了正着,身上白得能反光的衣袍在顷刻就被被神雷给劈得焦黑。
教主大人站得远远地看向被神雷劈过的白衣青年,然后神色淡定从容地拂了拂衣袖,没有丝毫同情心地转身继续看向了镜子里面的东皇陛下。
只不过,教主大人那好看的薄唇似乎悄无声息地勾了勾。
“卧槽————!”
被紫色神雷给差点劈懵了的白衣青年总算是回过了神,他先是幽怨地看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教主大人,而后才一脸狰狞地抬头看着头上青天,愤怒地开口骂道:“谁劈的?自我你个老东西,是不是你干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教主大人闻言后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别骂我师尊,或许是天道干的也不一定。”
“放屁——-!”白衣青年的好脾气被神雷给劈没了,张口就愤怒道:“天道和他本来就是一体的!”
“你再骂一句,下一道神雷就要来了。”教主大人没什么同情心地提醒。
这话一出,只见原本还十分愤怒的白衣青年立刻怂了,他小声儿地低咒了几句,顶着一张被雷劈过的花脸朝教主大人挪了过去,还不忘幽幽地道:“我会被雷劈究竟是因为谁?通天你的良心就不会痛一下吗?”
通天教主闻言冲他露出一个假笑:“本座是圣人,圣人都莫得感情,更莫得良心。”
白衣青年:“......”
然而口口声声说着自己莫得感情也莫得良心的通天教主却在下一刻又在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目光中的担忧怎么也隐藏不住了。
诛仙剑阵中的东皇陛下,在闯过了差不多十来个幻境后,终于遇见了被困三人组中的其中一人!
看着教主大人脸上和眼中的变化,白衣青年颤巍巍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扎心了,通天!
说好的莫得感情也莫得良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