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白衣青年砸吧着嘴,“难怪当年天道会那样忌惮东皇太一,始终都不肯给他证道的机会,倘若真让他以力证道了,那么东皇太一或许将是第二个盘古。”
“当年混沌时期,大道也同样忌惮以力证道的盘古大神。”教主大人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所以当年盘古在以力证道之后就直接劈碎了混沌,混沌消失后,大道也只能隐去。”白衣青年继续砸吧嘴,道:“若当年洪荒时让东皇太一以力证道了,那么他证道之后下一个被劈碎的或许就是洪荒大陆,天道也将成为第二个大道。”
教主大人一眼斜过去,幽幽提醒:“就算当年太一没能证道成功,他也同样杂碎了洪荒大陆。”
白衣青年:“......”你不提这个我还差点忘记了,难怪天道一直记恨东皇!
不过白衣青年腹诽是腹诽,他的注意力却依然放在眼前漂浮的镜子上,此时镜子里的三足金乌已经再次对准提发起攻击,本就刺目的光芒越发强势起来。
似乎是被那刺目的光芒给闪到了眼睛,白衣青年嘶了一声,将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透过眼缝也要继续盯着镜子看。
然而不知道他忽然瞧见了什么,只见他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倏地一下又瞪圆了,而后错愕地道:“那是什么?”
镜子里的三足金乌似乎发生了变化,一股难以言说的震撼和惊愕同时出现在了教主大人的脸上。
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镜子里的三足金乌,好半晌才不确定地道:“他这是悟道了?”
白衣青年不可置信地侧头看向一脸目瞪口呆的教主大人,又再次不确定地道:“他是不是悟道了?”
教主大人死死盯着镜子里的三足金乌,足足看了好一会儿后,方才吞了口口水,点头道:“好像是悟了。”
“嘶————-!”白衣青年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失声道:“那这么说东皇他是要快要证道了?”说完也觉得不对,一脸惊愕地继续道:“可他怎么能够证道?他又没有鸿蒙紫气!”
说完,白衣青年瞪着教主大人,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然而教主大人在听了他这话后突然保持了沉默,但就是这样的沉默,却令得白衣青年似想起了什么般,他本就瞪圆的眼睛又圆了一圈,他颤巍巍地抬手指着沉默不语的教主大人,结结巴巴地抽着凉气道:“是你!通天,是你给了东皇一道鸿蒙紫气?!”
的确是教主大人给了东皇陛下那道鸿蒙紫气,如今被白衣青年一口道出,他却没什么隐瞒,反而还冲白衣青年微微勾唇一笑,算是默认了他这句话。
“你哪里来的另一道鸿蒙紫气?!”白衣青年一脸懵逼,而后又似想起了什么般,再次倒抽一口凉气,瞪着教主大人就道:“是当年红云的那道鸿蒙紫气!?当年紫霄宫三次讲道结束之后,自我那个老东西还分了一道鸿蒙紫气给红云,当时红云刚一踏出紫霄宫就遭到了各方修士的围剿,三十三天外差点沦为战场,红云身死后,他的那道鸿蒙紫气却不知所踪,原来却是被你给偷偷藏了起来?!”
“是的。”教主大人微笑,回答得坦坦荡荡:“当年三十三天外一片混战,谁也没注意到我就在暗处,红云身死后,那道鸿蒙紫气原本是要遁入虚空的,可是却被我给偷偷截胡了。”
看着如此坦荡的教主大人,白衣青年差点心梗,他瞪着教主大人,梗了好半晌才道:“通天,你的胆子可真是太大了,你当年就不怕被那些修士们发现后连你自己都成为众矢之的吗?”
教主大人哼笑一声,傲然道:“谁敢?”
白衣青年:“......”
恐怕当时还真没人敢!毕竟自三清在洪荒化形之后,洪荒中的生灵就没谁敢去招惹三清,就连龙凤大劫时期再蛮横的龙族和凤族都是不敢跑去昆仑山撒野。
一脸傲然的教主大人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再次落向了镜子里,看着那重新回来的三足金乌,淡淡笑道:“那道鸿蒙紫气本就应该是太一的。”
听着这般理所当然的话,白衣青年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沉默了片刻,才怂唧唧地道:“你这话可别被天道给听见了,否则你得把它气死。”
说完之后白衣青年又忍不住一乐,又开始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了,“不过如今东皇顿悟了,以他现在的状态来看,或许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够证道成功,届时天道就是不知道也会知道,而这一次东皇体内有着那道鸿蒙紫气,即便是天道再不愿意看见东皇证道也无可奈何了。”
“你以为天道真的不知道?”教主大人一眼斜过去,看着白衣青年的眼神就跟在看傻子似的,“当年师尊手中的那几道鸿蒙紫气也是天道给的吧?红云的那道鸿蒙紫气自他身死从他体内跑出来时,天道就应该有所察觉,同时也应该知道那道鸿蒙紫气最后是落在了我的手中,可一个多量劫过去了,你瞧它可找我要回过?”
“所以,如今东皇体内的那道鸿蒙紫气其实是天道给的?”白衣青年傻眼。
教主大人嗤了一声,“瞎瘠薄胡说什么呢!那明明是我给的,只不过天道知道它从我手里要回去罢了。”
白衣青年:“......”
他居然觉得无言以对!
因为但凡落在上清通天手中的东西,还真没谁能够让他再交出去的。
不过瞧着教主大人脸上那愉悦的神情,白衣青年又默默地在心中道:或许也不是天道从你手中要不回去,而是有人阻止了天道将鸿蒙紫气要回去。
至于那阻止天道的人,除了窝在紫霄宫里快要发霉的鸿钧外,白衣青年并不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