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办,带回去叫谛听审问便是。”
姜云说着变化成了人形,一甩手、一根金色的绳子从他的袖子里飞了出来,然后直接捆住了暴风雪的手腕,“这绳子上面我特地下过了封印,你要是敢不老实,即刻灰飞烟灭。逃一次简单,逃两次可就难了。”
貔貅卷耳此时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很调皮地道,“娘娘这次还要变成雪花飞走吗?”
暴风雪:“……”
“他想做娘娘,我可不做这倒霉乾隆。”
姜云翻了个白眼,上去把绳子系紧,最后还打了一个蝴蝶结,满意地上上下下打量暴风雪,“嗯,挺适合你的。”
“……”
暴风雪看看自己手腕上的那个蝴蝶结,难得的没有发怒,“姜处长,我们来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交易?”
姜云挑了挑眉,才不信他的鬼话,“现在做正经生意都是要营业执照的,你有吗?”
“……”
暴风雪突然笑了笑,“您没必要在这里和我说俏皮话。”
他眼眸一暗,声音也低沉了许多,“我知道一个,你内心深处最不敢说出的秘密。”
“秘密要是被人知道,那就不叫秘密了。”
姜云嗤笑一声,“还内心深处……你跟我搞什么黄金八点档剧情,读心术的鼻祖可还在这里呢,你挡着他的面班门弄斧……不太好吧?”
暴风雪看都没看谛听。
在众神兽之中,只有谛听能听取世间万物的声音,上天赐予他一扇门,就必然要拿走一扇窗。谛听的体力和神力远远不及貔貅和白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而且谛听为人小心谨慎——说难听点,就是窝囊,这一点连暴风雪都瞧不起他。
“我不会读心术,不过你心里真的没有什么秘密吗?”
暴风雪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卷耳的身上。
姜云看看他古怪的笑容,再看看卷耳,忽然慢慢地攥起了拳头,“……你拿这个威胁我?”
卷耳:“???”
台应卢:“……”
坏了。
他也算是最早的知情人之一,暴风雪那个眼神,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算不上威胁。”
暴风雪淡声道,“我们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姜处长,我建议你好好考虑,或者说,如果这个筹码还不能打动你,那我还有很多。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卷耳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变成人形,插了一句嘴,“你还有多少筹码?我真想说,你是我见过最贪生怕死的妖怪。”
“没有人不怕死。”
暴风雪听到他的那句话,反应倒是出乎意料的大,他冷冷地道,“不怕死的只是没有看见寿命的终点罢了。”
他继续道,“姜处长,时间对于我而言,比对于您而言宝贵多了。这笔交易做不做,全看您。”
这其实就是明着的威胁了:
要是你不放我走,我立马告诉卷耳你喜欢他的事情。被一个同性喜欢,大部分男人都会觉得恶心吧?
姜云陷入了沉默。
“是什么事情啊?”
卷耳茫然地拉着姜云的袖子,不知所措地偷偷看他的脸色,“很、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姜云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