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江悦一个头两个大,脑子都快成浆糊。
女人?哪来的女人?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席靳白的亲妈,对自己儿子的事情一无所知。
“对不起这件事我还没搞清楚状况,等我问清楚再给你答复行吗?”
季菀宁挂了电话。
闵江悦脸色十分难看。
江棠不解的问:“怎么了姑姑?”
闵江悦没说话,直接拨通席靳白的电话,下了命令:“席靳白,你现在就给我回家!”
席铭瀚从楼上下来,看见老婆气得不轻,“谁惹你生气了?”
闵江悦正好气没处撒,便迁怒他,“你儿子!我告诉你你今天别拦着我!”
席铭瀚:“……”
这种事时候,江棠都不敢吭声。
半个小时后,席靳白回来。
江棠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佣人降低存在感,自己找活干。
偌大的客厅里鸦雀无声。
席靳白知道所为何事,也早已想到了后果。
他出声:“爸,妈。”
闵江悦瞬间将全部的火发出来:“你别喊我妈!你翅膀硬了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吧?你还给我玩先斩后奏!你把我的脸往哪搁?你让我怎么去跟季家解释?”
席靳白平静开口:“联姻的事情我没答应过,事先也没和我商量,是季家自作主张把事情传出去,季氏为此获得了多少利不用我多说,席家不欠她们什么。”
若真论起门第,席家和季家也是有差距的,席家是顶级豪门,财阀世家,和席家搭上关系就等同于在商界拥有一张优先通行证,能获得无数便利。
闵江悦气没消,拿起手边的抱枕就朝他砸过去,“你还有理了是吧?你之前是不是答应过婚姻大事听我的?现在又给我整这出?你这是要打我的脸?”
好歹事先跟她商量一下,想想对策,也不至于让她在季菀宁面前被质问得措手不及,她不要面子的吗!
再说她也不是那种强势不讲理的父母,还能真的逼他娶不喜欢的人吗!
席靳白站在原地没躲,抱枕砸在他身上滚落至脚边。
他缄默不语,承认自己理亏,在认识桑余之前,他是答应过婚姻听家里安排,因为当时对他而言,和谁结婚都一样,但现在他做不到。
闵江悦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问:“季家说你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这么大张旗鼓的否认和季明珠的关系?你哪来的女人?”
她这个母亲做得也太失败了,自己儿子的事还得从外人口中得知!传出去真要笑掉大牙了!
席靳白坦然:“我喜欢的人。”
“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闵江悦和江棠异口同声。
就连席铭瀚也惊诧的看着他。
席靳白:“很早。”
“很早?那你不早说!你耍我玩呢!亏我天天为你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闵江悦刚熄下去的火蹭蹭往上窜,四下张望,“我们家的棍子呢?我今天必须打他!”
江棠连忙拉住她的手臂说情:“姑姑,冷静冷静,生气伤身,没必要气着自己,罚他点别的。”
席铭瀚也阻止道:“别生气,先问清楚再说。”
闵江悦瞪他一眼,“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席铭瀚默然,躺着也中枪。
闵江悦在江棠的安抚下情绪缓和下来,但还是没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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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靳白被罚跪祠堂。
从小到大没犯过错,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到完美,从不让家里操心,破天荒第一回被罚跪。
闵江悦没打他已经算是心慈手软。
夜深,管家梅姨去祠堂把他叫起来,“少爷,您快起来吧,去吃点东西,太太就是在气头上,等气过了就好了。”
梅姨在席家工作了几十年,常常在闵江悦身边伺候,她这么说就代表闵江悦松了口。
席靳白从蒲团上站起来,缓了缓麻到失去知觉的双膝。
席家上下都去休息了,只有餐厅亮着灯。
梅姨去厨房把保温的饭菜端出来。
席靳白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
江棠睡不着,她这该死的好奇心,得不到答案就一直想着,于是下楼找席靳白,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席靳白,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我认识吗?”
席靳白没吭声。
江棠不由得猜测:“是不是根本没有这个人,是你为了摆脱婚事找的借口吧?”
席靳白还是没理她,打开手机给桑余发微信。
昨天晚宴是他失控把她吓到了。
【抱歉昨天吓到你。】
不想一发送,下面就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