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天宗”后山一座独立小楼中,柳长老端坐上方,下方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儒生,一身深蓝色的长衣,尖尖的下巴上留着一缕山羊胡子,正是那位郑师爷。一个月前,郑师爷带着周瑾的亲笔信,备了一份厚礼来到“凌天宗”。可惜柳长老无暇接待,郑师爷只得在山下等了十多天,直到今天才见到“凌天宗”的这位实权长老。
“在下郑智,见过柳长老。”郑师爷不敢大意,躬身说道。
柳长老点点头,笑道:“郑师爷,周大人今日可好,怎么不来坐坐?”
郑师爷听出了话中冷意,连忙解释道:“周大人今日还好,只是诸事在身实在走不开。等过了这段时间,大人必会亲自登门拜访,还请柳长老见谅。”
“郑师爷多心了,我和周大人乃是故交,心中甚为挂念,这才有此一问。”柳长老笑道。
“柳长老说得是。”郑师爷笑了笑,接着说道,“此次前来,在下奉大人之命,为长老备了份薄礼聊表心意,还请长老能够笑纳。”
说完,郑师爷使了个眼色,身后站着的三位大汉连忙走上前来。三人手中全都捧着一个长长的木盒子,打开之后,就看到第一个木盒中放着一幅画卷,第二个木盒中放着一柄宝剑,第三个木盒中放着一块黑不溜秋的大石块,看样子不下百斤。
郑师爷轻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第一个大汉身前,拿起画卷缓缓展开。柳长老抬头看去,画中一山一水一阁楼,布局简单,笔法生硬如同刀砍斧凿,看了一会双眼居然有点隐隐作痛,顿时失声道:“郑师爷,这是吴道子的山水画?”
“柳长老好眼力,此画正是出自吴道子之手。”郑师爷点点头,笑道,“只可惜这幅画是吴道子六十多岁时留下的,那时候他的剑法还稍稍差了一点。”
柳长老摇了摇头,拱手笑道,“郑师爷言重了,老朽这就谢过周大人了。”
说完柳长老走上前来,拿起画卷细细看了一会,郑师爷静立一旁,笑而不语。这位吴道子乃是三百年前的剑法大家,号称“天下剑法无出其右!”此人探花出身,绘画功底更是了得,练剑之后将剑法融入到了绘画之中,自成一派成为了一代大师。此人的画作简洁明了,剑意浑然天成,有传言吴道子将自己的剑法藏在画卷中留了下来,因此他的画卷最受练剑之人追捧。柳长老苦求多年而不得,如今一朝如愿,当即揽入怀中。
“长老的话我一定带到。”郑师爷笑了笑,走到第二个木盒旁,说道:“吴长老,这柄宝剑也有点来历,长老不妨一试。”
柳长老皱了皱眉,上前几步拔出宝剑。剑长三尺一寸,通体发黑,彷佛火烧一般,一点光泽都没有。柳长老右手轻弹,剑身发出“登”的一声闷响,就好像是敲打在木头上一样。柳长老顿时眼前一亮,运足内劲灌入剑中。剑身一亮,一道淡青色光晕流转剑身,剑尖上更是冒出了三寸剑芒。柳长老随手一挥,放剑的木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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