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珩沉默着听完整件事,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他虽没有阿姐那般讨厌义父,但也不喜欢。
对他没有多余的情感,只当做一个普通长辈对待。
小时候不懂事,义父每次来看望他都会带着好吃的零嘴来,他自然是很欢喜的。
可后来他发现义父每次一来阿姐就不开心,渐渐的他也不与义父亲近了,义父买来的零嘴也不能让他开心了。
阿姐不开心,他就不要。
“表弟,近日身子可好了些?”傅言景关切问道。
许朝珩今日才见到他,对他还很陌生。
但想到阿姐和荷姨对他都很亲切,还是点头道:“好了许多,多谢表哥挂怀。”
傅言景微微颔首:“不然表弟搬来我的府邸,我好给你调理身子。”
许朝珩闻言看了一眼少女,这种事情还是要阿姐做主。
许朝暮眸色微闪,定定看着傅言景:“表哥愿意让阿珩搬去傅府?”
“自然,你们是我的家人。”
这正合许朝暮的心意。她起身行礼致谢:“多谢表哥,朝暮感激不尽。”
这边气氛逐渐温暖起来,而另一边,杨氏听完婢女禀报,淡淡问道:“她果真带着小子去了回春医馆?”
样貌平凡的婢女称是。
杨氏轻抚着手上牡丹纹白玉手镯,喃喃自语:“医圣单独给小子看病,是与贱丫头认识,还是看临王的面子?”
恭敬守在一旁的风花接话:“夫人,婢子打听到,今年圣上前往避暑山庄,医圣也一同去了。想来他们应是认识的,或许也是给临王面子才答应给小公子看病。”
杨氏闻言,眼里狡黠一闪而过,她吩咐婢女:“你去长亭街五流巷找一个人……”
……
今日许朝暮心情大好,阿珩搬过去有表哥帮忙照顾着,身子定会一日胜一日好。
明日还得去告知长兴候一声,然后将阿珩送过去安顿好,她就放心了。
夜色稀薄,空中落下淅沥小雨。
许朝暮沐浴完躺在榻上一眨一眨盯着纱账缀下的镂空香球走神。
今日表哥提出来过段时间想带她和阿珩回外祖家归亲,心里实在忐忑。
她从未见过外祖家的人,不知道他们性子如何,会不会喜欢自己和弟弟……
这些年寄人篱下令少女的心变得格外敏感,只有用冷漠包裹自己,才能尽力忽略掉内心的不安与怯懦。
咚咚咚——
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
还未等她起身,门已经被人推开。厉寒尘抱着一床锦被走来。
“你怎么来了?”她从床上坐起身。
从湘云山回来之后,两人便回到原来分房睡的状态。
厉寒尘不来,她也就不问。
她不知道,厉寒尘夜晚翻衾倒枕睡不着,就是想着该如何成功搬来她的挽春居而不被撵出去。
今夜趁着下雨,他就来了。
那人走到榻前将锦被放下,看了看窗外一脸正经道:“今夜下雨,我怕你冷着,就来替你加温。”
说完又赶紧补充一句:“看在为夫如此贴心的份上,夫人就莫要撵为夫走了,可行?”
许朝暮见他这可怜模样,往里边挪了挪窝,默认允他留宿。
厉寒尘扬唇一笑,酒窝深深。
暮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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