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你这贱婢竟然敢如此猖狂!”
荷姨被她推摔在地,又起身不依不饶的扑打长兴候。
许是情绪过激,她一口气没缓上来晕了过去。
“来人,将荷叶关进柴房!”杨氏吩咐。
“慢着。”长兴候呆滞的眼神看向杨氏,语气微带乞求:“你先回屋,别给我添乱了,求求你了。”
转头又麻木吩咐仆人:“将荷叶抬回房。”
这一晚,长兴候府被巨大的恐惧和悲伤笼罩。
许向阳回到房里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语无伦次:“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要……不要下狱……不要被砍头……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他惊恐的眼神一转,看向比他还恐惧的小仆,乞求道:“陈鼠鼠,你你要管好自己的嘴……千千千万不要透露这件事请,不然……不然你家公子就要掉脑袋了,求求你……”
看小仆哭着迟迟不说话,许向阳怒向胆边生,双手搬起身旁插花花瓶,威胁道:“若你敢说出去,我今晚就杀了你!”
陈鼠鼠吓得一哆嗦,连连点头:“小人不说,小人不敢说……”
……
翌日,因昨夜一夜无眠,许朝暮眼下一片青。
香草见她冷冰冰的模样,想她定是心情不好。
替她梳妆时小声道:“香草很喜欢小夫人。”
许朝暮被她这一句说得莫名其妙,抬眼看了看她。
香草接着解释:“香草相信小夫人的人品,小夫人不是那种人。”
许朝暮淡淡一笑:“谢谢你。”
梳妆完毕,她便准备去长兴候府接许朝珩。
刚推开房门,就见墨袍公子静静立在石阶下。
四目相对,厉寒尘喊了一声:“暮儿。”
许朝暮走下石阶,伸手道:“给我就行了。”
“什么?”
“休书。”
厉寒尘一把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写哪门子休书。我是来找你沟通的,我觉得我们应该耐心谈谈。”
许朝暮静静盯着他,片刻后点,淡淡应下:“我得先去接阿珩。若是殿下想谈,待我回来后去找你。”
“夏侯小姐莫要强闯王宅啊——”
厉寒尘刚想说话,就被怀义的喊声打断。
一袭红衣的少女风一般刮来,挤开厉寒尘狠狠就给了许朝暮一个耳光。
清脆巴掌声响起,厉寒尘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沉声道:“你做什么!”
夏侯姒气鼓鼓看了看厉寒尘,又看向脸色淡漠的少女,冷哼道:“阿尘哥哥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厉寒尘甩开她的手,将许朝暮挡在身后,冷声提醒:“还请夏侯小姐自重,莫要出言不逊。”
夏侯姒看着他这冷冰冰的模样,竟与许朝暮好生相似。
心中涌上委屈,哭腔从唇里溢出:“阿尘哥哥,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在传什么啊?大家都说她和医圣有一腿,姒儿是在替你打抱不平!”
厉寒尘见她泪光闪闪的模样,不由蹙眉。
他淡声道:“多谢夏侯小姐关心。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夏侯姒被这一席话气得不轻,跺了跺脚,一脸恨铁不成钢:“阿尘哥哥真是把好心当做驴肝肺!若是她真的和医圣有瓜葛,看你还护不护着她,哼!”
待夏侯姒气呼呼跑走,厉寒尘立马吩咐香草:“去拿膏药来。”
“不必了。”许朝暮冷冷拒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厉寒尘拉住她:“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