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
“哎哟——”
手腕一翻,石子落地。
她不禁失声叫起来,下意识捂住右手直呼痛。
几名雇来的打手很有职业操守,当下便有三四个人冲出去查探情况。
剩下的几名仍留在屋里看住人。
长兴候上前查看杨氏的伤势,只听杨氏哭着道:“夫君,疼……”
那嘤嘤哭声哭得长兴候一阵心疼。
他吩咐门口昏够了站起来看热闹的灰帽帽去请大夫,又温声哄道:“夫人莫怕,大夫很快就来。”
这时,外边忽然有人喊:“候候候…候爷不不不好啦,小小…小公子不不不见啦!”
三人惧是一愣。
杨氏率先反应过来,停下哭泣怒瞪少女:“小贱人,你把我儿弄哪去了!?”
少女不悦蹙眉:“我也想知道。”
杨氏指着她,眼里浓浓的憎恶恨仿佛能将她撕成碎片。
她咬牙切齿道:“若是我儿出事,我绝不放过你这个死丫头!”
少女冷眼瞅着她不说话。
比起杨氏的慌乱,长兴候相对冷静。
他问飞奔来禀报的仆人:“怎么回事?”
小仆脑袋摇似拨浪鼓,结巴道:“小的也也…也不不知道。方…方才进进…进屋里换换…换夜壶,人…人就不不…不见啦!”
本是件让人着急的事,这小仆说话又结结巴巴,长兴候心里颇有些烦躁。
他沉下脸吩咐:“赶紧给我派人去找!”
杨氏气得脑袋一阵阵发晕,被长兴候扶住才没倒下去。
她刚想闭眼缓几秒,一声惨叫传来,接着有人如死鱼般被人从窗外甩进来,重重摔在地上。
“又怎么了?”
杨氏还未睁开眼,便被长兴候拉到一旁角落避难。
一阵阵桌翻杯碎的声音和着激烈打斗声响起。
许朝暮被困在网里,看着黑衣公子手无寸铁,却如吃饭一般简单收拾了几名打手,步伐坚定向她走来。
虽蒙着面,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很熟悉。
“你怎么来了?”她颇为惊讶。
她亲眼见他将酒喝得一滴不剩。酒没问题,杯中抹了安眠散。
他动作利落将她自绳网里解放,定定看着她:“我说过,夫人在哪,我就在哪。可夫人不听话,这么晚了还偷跑出来,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厉寒尘就这样牵着她正大光明从正门走了出去。
“你骗我。”走到墙角时,他仰头看着他。
“是夫人欺骗我。先是骗我喝下有问题的酒,再趁着我昏睡之际离开。我想夫人,是没将我这个夫君放在心里。先前对我说的话,大概也是为了哄我罢。”
他语气平静说完这番话,等着她的解释。
许朝暮自知理亏,微微垂头道:“不是。我先前对你说的那番话,句句是真。”
“不是哄我?”
“不是。”
“那你再唤一声,我就不生气。”
沉默片刻,她低低喊了一声:“夫君。”
这一声“夫君”,犹如夜风将他心里的几分不悦层层吹散。
他刚想伸手揉揉她的头,脸色微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少女拉到身后,右手蓄力抓住一支不知从何处破空而来的长箭箭柄。
他微微蹙眉取下箭尖的信条,缓缓展开,借着从云缝里漏下的清淡月色,看清了上面的字——许向阳在拂月山
“拂月山?”他念出这三个字,转而看向许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