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错了。以前只当夏侯姒是个懵懂的小姑娘,不曾想竟然有此等心机。
……
皇宫里,夏侯姒飞快朝帝后的寝宫跑去。
小太子正外屋外由嬷嬷陪着玩耍,见夏侯姒来,转头对屋里喊了一句:“姨姨来了……”
“姐姐……”夏侯姒跑进屋里,正巧遇到出门的萱德皇后,一把抱住她,语气带着些哭腔:“姐姐,怎么办……”
萱德皇后见她如此,拍着她的背安抚:“别怕,有事和姐姐说。”
萱德皇后牵着她进屋坐下,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关切问:“怎么了?”
夏侯姒扭扭捏捏不肯说。
萱德皇后最不喜欢她这个脾气,直言道:“你不说,我就不听了。”
夏侯姒绞着衣袖,蕴着眼泪将事情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竟会如此!?”萱德皇后蹙眉,质问:“他把你当成那许姑娘了?”
夏侯姒咬着唇点头:“姒儿本想去祝贺阿尘哥哥,不曾想阿尘哥哥醉酒,把姒儿当成了许朝暮。姐姐也知道姒儿对阿尘哥哥有意,所以就……”
“胡闹!”萱德皇后喝斥一声,“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你二人怎能逾矩而为!”
这一斥,震落了夏侯姒悬在眼眶挂着的泪珠。泪珠顺着脸颊滚下,将她的脸滚得又红又烫。
“姐姐……姒儿怎么办……”
萱德皇后压下怒火,拂袖一身,扔下一句话:“等着,我去找你姐夫!”
萱德皇后离去后,夏侯姒伸出手摸了摸眼泪,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而在偏殿处理政事的明仁帝听完萱德皇后的话微微一惊。
“姒儿真是如此说的?”他了解弟弟的性子,单凭一面之词不会相信。
更何况他知道夏侯姒一直心悦厉寒尘,说谎也不是没有可能。
萱德皇后一脸严肃:“姒儿确实是如此说的。至于真想如何,夫君召寒尘进宫来问问便知晓。”
明仁帝颔首:“若尘弟真的那样做了,他必然不会推卸责任。”
就这样,厉寒尘被一辆马车接近了宫。
偌大的殿里只剩兄弟二人,明仁帝见他阴沉沉的模样,知道八九不离十。
他将萱德皇后的话照搬给厉寒尘听,观察着他的反应。
“皇兄。”厉寒尘坚定摇头:“你知道臣弟的性子,纵然醉酒,也断然不会趁人之危。”
明仁帝颔首:“皇兄自然知道。不过,现下姒儿便是断定你夺了她的清白,你怕是有几张嘴也说不清。你知道夏侯将军向来疼爱他,且我们与夏侯家向来交好,你该如何对他交代?”
厉寒尘不语。
明仁帝无奈:“这等事,皇兄帮不了你。”
厉寒尘抿了抿嘴:“她现在何处?”
“在寝宫。”
“臣弟告退。”
厉寒尘离开,明仁帝摇摇头。看来这受欢迎,也并非一件好事,连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也要被人从中作梗。
他倒是有些心疼这个弟弟了。
萱德皇后正在安慰夏侯姒,不知殿外立了一名墨袍公子。
他淡漠扔下一句话:“你出来。”
夏侯姒竟有些被吓到。阿尘哥哥这严肃的模样她只在他练兵的时候见过。
她转眸看向萱德皇后,见她点头后才起身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