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我来受。”
顿了顿,他垂眸掩去眼底微妙情绪,清越嗓音裹着微凉夜风飘来:“生活,就是不断遇到困难,而后解决困难,如此反复,便已是一生。暮儿,有的事,我们可以以正当方法来解决,不必去走异途,你懂么?”
许朝暮垂头不语,将手伸进冰凉的水里,搅乱一湖花灯飘摇。
秋凝居里,夏侯姒心情低落,听说厉寒尘在后花园与许朝暮浓情蜜意,更是郁闷。
她是让许朝暮堵心了,但是好像自己也没开心到哪里去。
还无故替人背了黑锅,被阿尘哥哥斥责了一顿,想想真是气闷!
她知道,以许朝暮的性子,就算她自己不去找她,她也会找上门来算账。
这样想着,她站起身:“小鹰,去后花园。”
回到这边,琴师行云流水弹奏完一首曲子后悄无声息退下,几名仆人也在厉寒尘的示意下离开花园。
一阵凉风吹来,许朝暮捂嘴打了个喷嚏,厉寒尘搂住她:“夜里风凉,我们回屋吧。”
许朝暮摇头:“不要,我还想玩一会。”
厉寒尘无奈摇头:“那你等着,我回去给你取斗篷。”刚转身,又微微侧目问道,“你未用晚膳,现在肯定饿了,想吃什么,我去让厨房送来。”
揽住她的腰飞进亭里,许朝暮身心轻松起来:“想吃烤鸡,还要喝酒!”
厉寒尘不禁失笑,抬手揉揉她的头顶:“夫人稍等,为夫去去就来。”
厉寒尘大步离去,与另一条小道上走来的夏侯姒恰好错过。
“小鹰,阿尘哥哥走了,我们快些去。我想许朝暮那个女人定会添油加醋告状,说不定还会将这口黑锅死死压在我头上,我得去为自己正名。”
两人加快脚步来到烟笼亭,险些被满湖幽幽花灯晃花了眼。
蓝裙女子面向碧湖,背对着她们。
夏侯姒示意小鹰留在原地,提着裙摆沿着鹅卵石小路行至亭外,伸手拂开白色帷幔走进去。
听到轻微脚步声,许朝暮转身,恰好与她四目相对。空气中瞬间冒出一丝火气。
她抱手盯着她,冷冷开口:“是来寻麻烦,还是来道歉?”
夏侯姒被她问得一愣,行至她身前轻笑一声,反问:“我未做错事,为何要向你道歉?许朝暮,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你被人绑架一事并非我做的手脚。请你莫要在阿尘哥哥面前胡乱污蔑我。”
“污蔑你?在之前我问过,那伙人已经默认是一名女子雇他们而来,除了你和许汀兰,我好像没有再得罪过别人。现下许汀兰已经走了,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谁会这样报复我。你妄想迫使我失身,不就是想瞧一瞧若是我脏了,你的阿尘哥哥还会不会要我么?”
“你说什么?”夏侯姒闻言不由得蹙眉,语气微怒,“许朝暮,你莫要血口喷人,说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休想在阿尘哥哥面前污我清白!”
见她死活不承认,许朝暮有些怒了,上前将她逼到围栏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冷冽:“敢做不敢认?若是你能将凶手找出来,我就相信不是你做的,并且向你道歉。若是查不出来,你给我等着。”
夏侯姒刚要反驳,目光透过许朝暮落在小鹰身上,只见她做口型无声说出四个字:“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