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诚然,这石洞黑灯瞎火不说,就连丝暖气都没有。许言贵为平阳王世子,即使是上了九离山,那也是九离门响当当的大师哥,谁曾让他受过这等罪?
一想到这里苏凉生鼻子有些酸涩,抱紧了许言的胳膊,下定决心不能放过念烛!
“没什么打紧的。”许言淡淡道,又话风一转接着道,“你今日不该来的,也不过几日我便能回去了。这洞里冷,你身子骨弱,等下再着了凉,坐一坐你便回去吧。”
苏凉生咬着唇,小声喊了句,“大师哥。”然后就垂下了小脑袋,不言语了。
许言一愣,半晌儿才微微一笑。苏凉生这是不舍得走么?
伸手摸了摸苏凉生的小脑袋,许言暗自叹了口气。这事情的因果,他怎会看不清楚呢?念烛向来同苏凉生不对付,这次想必也是为了些小事情吧。本也没什么要紧的,谁曾料到念烛会对鸟兽的羽毛过敏呢。
唉,也罢。今后让凉生远着念烛些也好。
太阳渐渐西斜的时候,苏凉生到底还是被许言撵着下了山。
苏凉生本不愿意独自离去,两只爪子紧紧搂着不算,还将整个脑袋也埋在了许言怀里,磨磨蹭蹭就是不肯走。奈何许言只是不许,一把拎起苏凉生就大步的往洞外走去,直走到山洞口才将苏凉生放下了地。自己却是再不肯往外走上一步。
苏凉生撇了撇嘴,装作要哭出来的模样给许言看,谁知许言却将头一扭,不去看他,还冷声让他快些走吧。
也是,像大师哥这样自律的老实孩子,是做不到私自下山去的。
苏凉生泄了气,又巴巴的嘱咐了许言几句,这才像斗败的小鸡崽子似的蔫蔫的下了山去。
回去的路上还算顺利,大约半个时辰苏凉生便走到了小凉亭,远远的就看见一白衣倩影幽幽的站在凉亭中央,面上块白纱挡着,一手还捏着方碎花帕子拭泪。
苏凉生一骇,还以为是哪个女鬼前来索命,细细又看了几眼才看清楚那人是谁。
呵,什么叫冤家路窄。
“呦呵,这不是三师姐嘛?!”苏凉生背着小手,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几转,忽而瞟见远处走来两个人,于是上前几个大步跨上了凉亭,对着念烛招呼道,“三师姐好雅兴啊,可这天色眼瞧着还没入夜,三师姐就跑出来吓人了?”
念烛细细的柳叶眉一凝,再看见苏凉生后蓦然一挑,恨声道,“苏凉生,你好大的胆子!师父命你闭门思过,你却偷偷溜出来玩!好啊你!”
“哼。”苏凉生从鼻孔里喘气,轻蔑的看了念烛一眼,而后惋惜的摇了摇头。
念烛脸色蓦然一白,心里的怒火顿时被拱了起来。
要不是苏凉生,她哪里需要轻纱遮面?要不是苏凉生,那些师弟怎会私下里嘲笑她丑女无盐?要不是苏凉生,许言怎会被师父罚去后山受磋磨?
都是苏凉生害的!
念烛此刻早已经怒火中烧,脸上的瑕疵和一直一来深受冷落的苦楚一并爆发,狠辣的一记耳光不由分说的往苏凉生面上打去。
还好苏凉生早有准备,在念烛还没到身前时,便踉踉跄跄的往后躲闪,忽而惨叫一声往后重重的跌去。
念烛一巴掌落了空,脸上的轻纱也因为用力过猛还被风吹落,一张布满红疹的脸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中。
“啊,凉生!”
“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