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息,下午驾车离去,傍晚时分,来到距约定会见地点十几公里的一处镇子,在一户农家乐以200元的价格租了一间屋子,顺带停车,吃了顿颇具农家风情的乡下土菜才离开。
天色差不多刚刚黑了下来,秦岭也摸入了江边的那块滩涂,利用野树在边缘隐蔽好身形,便默默等候。
十点左右,“嗯?”秦岭心中一动,两道黑影出现在了神识中,均是背后背着个长条型箱子,一个在他左侧两百米,另一个在他右侧三百米,各自隐蔽,又打开箱子,现场组装起了狙击枪。
‘呵呵~~有准备的不只是自己啊!’秦岭暗暗一笑,由此他可以判断出,黄家根本没有好好谈的想法,而是存了拼死一搏的心思。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从康熙年间就传承下来的绿林豪强,近四百年的历史,生就一副桀骜不驯的家风,不到最后无路可走,怎么也要搏一搏。
更何况天底下没有谁是傻子,拿一亿米金去北米定居,而北米是什么地方?那是司徒高升的老巢,这等同于把生死操之于人手。
不过一次性解决也好,秦岭暂时不会拨除钉子,以免打草惊蛇。
到了十一点四十,黄家十人步行而来,根据资料,秦岭辩认出的有何老,黄文耀,黄文觉和黄文显,还有一个道士吸引了他的注意,这分明是矛山真君观的广元道士!
秦岭暗道了声麻烦,他倒不是怕了矛山真君观,否则那天也不会和广元争夺种子,而是担心自己的身份被广元识破,勾来药王殿。
这将逼迫他下杀手,可是杀死广元的后果很难预料。
又过了五分钟,龙家与六派的十人也接踵而来,多出的那人是个外国人,满脸络腮胡,秦岭不认识,但实力也是SS级的高手。
二十个人面对面,龙飞上前一步,问道:“你黄家想谈,那我们来了,说吧,想怎么谈?”
黄文耀冷声道:“我黄家自问从无得罪青龙帮之举,但你为何害我父亲与大哥性命,又图谋我家产业,难道这朗朗乾坤之下,就由得你龙家为所欲为么?”
强夺人财,害人性命,这确实是强盗行径,不过对面的十人没有一个生出愧疚之心,一方面是黄家嚣张惯了,仅因陈星星出车祸身亡,就欲置秦岭于死地,这算不算为所欲为?
另一方面,还在于黄家吃独食,就好比一个摊饼师傅,摊一尺见方的饼没有问题,可是他不满足,非要去摊一米见方的饼,却不考虑自家能否掌控的住。
黄家最大的败笔,是没有引进外援,如果有京城太子党或者别的强势人物参股天天快运,别说东南六派,恐怕司徒高升都不敢轻易插手,偏偏黄家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家力量有限,还非要去转动450亿的盘子,又怎么可能不引来外人的觊觎?
所以还是那句老话,人贵自知。
龙飞不会说出黄渊博与黄文宗是被秦岭杀死的真相,只是淡淡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要怪,只怪你黄家做的蛋糕太大,连我都忍不住想吞下,行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现在给你黄家最后一次机会,以三亿米金收购黄家的一切产业,事后你等可往北米做寓公,我龙飞发誓,保你黄家在北米的安全。“
”哈哈哈哈~~“黄文耀悲愤的仰天大笑:”杀人夺产,竟能说的如此理壮,好,好,好,今日我们不死不休,以你等之头颅祭奠亡父亡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