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下棋,不是把棋盘填满。”郑老先生走过来道。
他看着赵望舒,“你的棋艺不错,以前学过?”
赵望舒起身,恭敬答道:“随家祖母学了三年。”
“难怪。”郑老先生微微一笑,“可愿与老夫对弈一局?”
“还请先生赐教。”赵望舒笑道。
赵玉芳起身让位,郑老先生坐下,两人猜子,赵望舒再次胜出,执黑子先行。
她毫不犹豫的,在天元上落子。
郑老先生可不是赵玉芳,他的布局缜密稳健,织了一个大的网,罩住赵望舒那如猛虎般冲出来的棋子。
那怕赵望舒天姿过人,但三年的棋艺,是怎么也比不过沉浸在棋盘数十年的高手的。
赵望舒输了,而且是惨败,郑老先生却笑道:“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谢先生夸奖。”赵望舒浅笑道。
姑娘们在各位先生的教导下,努力的学习着,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赵家收到平阳长公主府送来的请柬,赵老太太等人欣喜若狂。
等发现请柬是姚山栀下的,而且只请赵望舒一人,她们又觉遗憾。
赵大太太叹道:“可惜了,望舒才十二岁,和姚大公子的年岁差了七岁,不相配啊。”
“是呀,要是玉真就好了。”赵二太太附和道。
赵玉真过了年,就十五周岁,及笄了就可以嫁人了。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舒丫头能入县主的眼,也是件好事。”赵老太太说道。
“其实可以让望舒带玉真一起去。”赵二太太觉得这主意甚好,一合掌,“姐妹本就该相互提携。”
“老太太,您看这事是不是跟望舒说一声,让她带玉真她们一起去?”赵大太太没有直接作主,询问赵老太太的意见。
赵老太太沉吟片刻,道:“这一次就让舒丫头独自去赴宴,她和县主的交情尚浅,不宜多生枝节,等日后再说。”
“老太太言之有理。”赵二太太立马道。
赵大太太皱着眉,看了眼拍马屁的妯娌。
三天后,赵望舒要去长公主府做客,她决定带上红嫦、绿枝、白蓉和橙香。
临出门,酝酿一夜的雪,纷纷扰扰从天而降。
赵老太太故意示好,“我记得库房里,有一件大红五彩绣金缎面的斗篷,适合小姑娘穿,喜鹊,你去拿出来。”
赵望舒垂首,“多谢老太太,但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身上这件斗篷也是新做的,能御寒。”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们小姑娘穿得漂漂亮亮的,我瞧着才喜欢。”赵老太太乐呵呵地道。
等了一小会,喜鹊就捧着一个大盒子进来了。
赵望舒微勾了勾唇角,她就知道赵老太太早就拿出来备好了。
“舒丫头,穿上,让我瞧瞧。”赵老太太慈爱地笑道。
斗篷上的五彩绣金纹样,非常精致,赵老太太出手还是挺大方的。
“谢老太太。”赵望舒无奈接受,父兄还是白身,她不能任性毁掉他们的前程。
赵望舒本就肌肤胜雪,穿上大红的斗篷,更加光彩照人,恰似雪中红梅,灼灼夺目。
看得赵老太太两眼放光,这等姿色,就该嫁给皇亲贵胄,为赵家崛起出一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