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对余杉的极其不利……这一次以有心算无心,斩掉了乔思的爪牙,下一次呢?下一次怎么办?
闭目思考的余杉皱起了眉头,心里纠结万分。
“停车!”
随着刺耳的摩擦声,三菱吉普靠边停了车。杨睿握着方向盘,看着余杉。
“杨睿,你回去跟着那帮人,看看去了哪家医院。在医院盯着他们,看有谁过来联系这些人。”
说着话,余杉推开了车门。
“哥,那你咋办?”
余杉下了车,说:“我拦个出租回去。你多加小心,别让人给盯上。”
“你放心吧。”
关上车门,杨睿开着车掉了个头,又回了事发现场。
中秋夜里的街头,路灯昏黄,一片清冷。站在路灯底下,余杉点了根烟,没急着拦出租车。一边儿抽着烟,余杉一边儿思索。
对手是乔思,余杉必须得从对方的性格上去着手,找到乔思的弱点。年轻的乔思以及其家人只是最后的威慑手段,属于核弹级别,除非余杉想同归于尽,否则根本就不能动。
余杉想了下,乔思一定很有钱,这是肯定的。在这个物质社会,钱可以办到绝大多数的事儿。除此之外,乔思是个穿越客,推己及人,乔思一定控制着自身的曝光率。在这年头,有钱没关系就是一头肥羊,早晚会被人给盯上。即便不考虑这点,仅仅是为了隐瞒自身行踪,乔思也不会轻易抛头露面。
联系起乔思的性格……他这人有些孤僻、阴郁。或许天性如此,或许时间线跃迁让他对新生时间线上的一切都很漠然。总之在一五年,除了余杉,乔思还真没什么朋友。
一个有钱,喜欢躲在幕后,天性冷漠的人,置身于九八年同样没什么归属感,这意味着乔思肯定没交到朋友。他与外界的联系,恐怕更多的是钱权交易。
那么如果要对付乔思,就得从钱上着手。没有了钱,乔思就等于失去了一切力量,在余杉面前就是个普通人。
“钱……”余杉念叨了一声,随即暗骂了一嘴:“这个世界还特么真是金钱至上啊。”小到人与人,大到国与国,归根结底打的就是钱。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面前,车窗降下,司机探出脑袋问:“走不走?”
余杉叹了口气,没应声,拉开车门上了车。
他没回合意小区,而是去了那套购置的平房。余杉的报复行动既快又狠,他无从判断齐北地界还有没有乔思残余的爪牙,更无从判断如果有的话那些爪牙又会采取什么样的报复。
合意小区的房子估计早就被那乔思给盯上了,余杉在那所房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进到平房里,余杉没开灯,抹黑去了东卧室,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平房早被上任房主搬空了,没有被褥。感觉到秋夜的凉意,余杉脱了外套盖在身上,就这么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余杉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瞧时间还不到七点。接起电话,杨睿在那头焦急的问:“哥,你上哪儿去了?”
余杉没回答,反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救护车把那九个人送到了第一医院,早晨五点多来了两个人给那九个残废办了转院。这帮人可真舍得,叫了好几辆滨江牌照的救护车,拉着九个残废就走。”顿了顿,杨睿又说:“哥,你还没说呢,你跑哪儿去了?”
余杉说:“电话里说不方便,我过一个小时就回合意小区。”
放下电话,余杉郁闷的长出了一口气。很显然,乔思已经猜到了余杉的用意。于是宁可砸钱从三百多公里外叫救护车把受伤的手下拉走,也不给余杉顺藤摸瓜的机会。余杉敢肯定,办理转院的俩人肯定跟乔思没什么关系,一准是花钱请的。
这条线又断了,余杉开始考虑,能不能在一五年找到乔思的线索。即便乔思隐藏的再好,他的所作所为也多少会产生一些涟漪,影响到新生时间线。可转念一想,余杉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新生时间线与他所在的原本时间线极度相似,余杉又不是企业黄页,上哪儿记得清那么多企业、公司?
局面如今变成了对峙,余杉知道乔思想让他做什么,他敢肯定,如果不按照乔思的意思去查劫案,说不准他身上什么时候就会再多一条伤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