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着后退了一步。
丁大侃用左手摸了一下后背,入手的是湿润、鲜红的血迹。他用手捻了下,狰狞着一张脸说:“卧槽你大爷的,老子纵横四九城这么多年就没被人放过血,孙贼!你们倒霉了!”
他用眼睛扫了一下,袭击他的六个人,五个全倒下了。被车撞的捂着腹部哼哼着原地打滚,贴车厢坐下的、被抽中脑袋的俩,全都没了声息,眼下除了面前吓破了胆、完好无损的壮汉,还剩下一个捂着裆部嚎叫的。丁大侃眨眼就下了决定,先把面前完好无损的干掉。
他提着甩棍一步步逼近,那壮汉倒退了几步,一咬牙,大吼一声劈刀就砍。砍刀斜着劈过来,丁大侃微微后仰,躲过刀锋,前进一步的同时甩棍交到左手,右臂如同钳子一般夹住壮汉的握着砍刀的右臂,攥着甩棍的左手猛的挥舞过去,壮汉往后躲闪了一下,打在了右眉骨上。丁大侃干脆撒手丢了甩棍,一把揪住壮汉的脖子,丁大侃身子向后仰了一下,猛的一个头槌撞过去。这下子壮汉避无可避,结结实实的被撞在了鼻梁骨上。
当年在部队里,脑袋碎转头、酒瓶子什么的,对于丁大侃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而额头这一块又是人体骨骼里最硬了一块骨头,这一撞就把壮汉撞了七荤八素。丁大侃右腿一错,下了个绊子把壮汉放倒,跟着势若疯虎一般骑在壮汉身上,左右开弓,拳头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壮汉脑袋上。打到后来,丁大侃一手揪住壮汉的前襟,右拳高举着,眼见壮汉一张脸已经血肉模糊,丁大侃又放下了拳头。
“呸!”吐了一口吐沫,丁大侃抓起甩棍起身打算去解决被撩阴脚伤了的家伙。
噗!丁大侃闷哼一声,感觉着冰冷的匕首从后腰刺入身体。他没时间去体会疼痛,几乎本能的,丁大侃挥肘朝后砸去。这一下几乎用尽了丁大侃全身的力气,袭击者径直被砸中了右眼,嚎叫着捂着眼睛仰面摔倒。丁大侃伸手摸了摸,刺入后腰的匕首还挂在身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煞白,他踉跄着走过去,跪在袭击者身旁。他认出来了,是刚才肿了撩阴脚那家伙。丁大侃一言不发,举起甩棍,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猛砸那家伙的脑袋。也不知砸了多少下,那家伙已经没了反应,丁大侃也累了。
他跪坐在那里喘着粗气,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颤抖着手说:“槽,我特么好像得去医院了。”
他丢了甩棍,硬撑着爬起来,一步步慢慢挪到面包车边。他试图从敞开的车门钻进去,后腰的匕首却刮碰了下车体,让他疼的叫出了声。他趴在座椅上,伸手勾住了手机,拿在手里拨出了电话。
响铃两声,余杉接听了电话:“喂?大侃你跑哪儿去了?外头下雪了,你悠着点开。”
“余哥,”丁大侃的意识开始模糊,他虚弱的说:“我好像……好像不行了。”
余杉愣了愣:“大侃,你在哪儿?”
丁大侃侧身,半个身子歪在座椅上,抬头瞧了眼,正好一眼瞧见了路牌:“先锋街……”
“你坚持住,我马上就到。”
“余哥……结婚到底是什么滋味?我听人说……结婚就是他妈柴米油盐酱醋茶,有……意思么?”
“这个问题要回答有点儿长,你等一下,见了面我再告诉你。”
“嘿……”丁大侃强笑了一声说:“行,那余哥你最好快点,我好像撑……撑不住了。”
“好,你等着!”
余杉拿着手机已经冲出了门,衣服没没披,狂奔着一脚踹开杨睿的房门,还冲着电话里说:“大侃,跟我说话,别浪费电话费。大侃?”余杉放下手机,脸色阴沉着冲着愕然的杨睿说:“大侃出事了,在先锋街!”
不过三分钟,三菱吉普领头,后头跟着四辆面包车,一行五辆车冲出了大院。雪越下越大,余杉仗着三菱吉普装了雪地胎越开越快。曙光大街这一片距离先锋街不远,不过四公里左右的距离。
副驾驶的杨睿已经崩溃了,目光直愣愣的看着远方,嘟囔着:“哥,大侃不会有事吧?”
“不会,我保证,他肯定没事!”嘴上这么说着,余杉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他完全不知道丁大侃到底遭遇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