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专利保护期就能让一家制药公司躺在钱堆上数钱数到手抽筋。不论是磺胺还是青霉素,刚刚发售的时候都是价比黄金,现在再瞧,活生生成了白菜价。
从药品着手,余杉只需要找到一种九八年刚刚发售,价格昂贵且极其有效的新药品,然后就可以利用时空门在九八年赚取利润。
余杉豁然开朗,眼瞅着日到中天到了午饭的点儿,他也不吃了,带着杨睿就去了一趟三院。到病房里瞧了瞧躺床上发霉的丁大侃,余杉借口抽烟,出去转了一圈。他先在门诊赚了一圈,没瞧见熟人。一打听才知道彭主任去京城参加研讨会去了,小彭大夫倒是在,不过今天在病房。
余杉又回了住院部,在外科医生值班室找了半天,一转身迎头就碰上了刚刚查完病房的彭大夫。
“哟,余哥,又来看丁俊了?”
“彭大夫,今天你值班?”
彭大夫说:“是啊,余哥你有事儿?”
余杉说:“还真有个事儿,彭大夫你知不知道今年发售的新药,特别贵的那种。”
彭大夫开始皱眉:“你问这个干嘛?”
余杉胡诌说:“我有个朋友打算进入药品行业。”
彭大夫拉开值班室的门,把余杉让进去,关上门才说:“药品行业不好做,竞争太大。不过要是打开了局面,那是真赚钱。我给你举个例子——”说着,他拉开抽屉,拿出两盒药:“——这两种头孢,药品成分一样,单剂含量差不多。这个才三块五。”彭大夫晃了晃包装简单的那一盒,跟着又晃了晃包装精美的一盒说:“这一盒要价十八。余哥,你觉着哪个卖得好?”
余杉想了想,说:“肯定三块五的啊。”疗效差不多,自然是更廉价的占领市场。
彭大夫神秘一笑:“那你可错了。”他压低声音说:“就我们医院,一天也用不了两盒三块五的,倒是十八块钱这种,一天少说也得个二十几盒。”
“恩?这是为什么啊?”
彭大夫小声说:“这种三块五的,一盒给我们科室提三毛钱;十八块钱,一盒提四块八。所以普通患者我们都给他们用这种,三块五这种,一般都给熟人、朋友用。哦,我给丁俊用的就是这种。”
余杉都懵了,感情医药行业里头猫腻这么大?难怪原本时间线里,妹夫一听医院要改革,立马如丧考妣。普普通通一小大夫,每月工资才两千多,医院还不给全额发。要想养家糊口,全都指望在奖金,也就是俗称的返药钱上。而大部分时候,一个医生的收入,工资只占一小部分,奖金才是大头。
谁特么说药品越贵越好的?除了包装更精美,十八块钱的头孢跟三块五的有毛区别?
瞧着余杉惊愕的样子,彭大夫赶忙嘱咐说:“余哥,这事儿都是潜规则,你知道就行了,可别往外说啊。”
“啊……哦,嗨,我跟谁说去?不过那些卖药的可是真黑啊。”
“谁说不是呢?诶?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余杉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彭大夫摸着下巴想了半天:“要我说,特别贵的新药,也就得数抗肿瘤类的药物了。不过我是外科的,对这个不太熟。”
“那我问问肿瘤科的?”
彭大夫摆摆手:“问他们有什么用?这样,我家老爷子正好在京城参加研讨会,我让他打听打听。”说着,彭大夫抄起电话,给远在京城的彭主任打了个电话。
也是赶巧,这时候彭主任正在宾馆里午休呢。听了问题,彭主任挂了电话,说是去问问。过了能有二十分钟,彭主任回了个电话。
爷俩在电话里聊了半天,余杉在一边瞧得干着急也使不上劲。好不容易挂了电话,余杉立马问:“彭大夫,问出来了么?”
“问出来了。我家老爷子说,美国人今年二月刚整出了一种新药,叫什么阿维汀的,100毫克一支,你猜怎么着?特么的要价合人民币快四万了。而且这玩意是按体重算的,一个五十公斤的人,一次得注射500毫克,一个月得注射两回。算算一个月得四十万!这玩意一般有钱人都用不起,能用得起的除了国家领导人就得是大富豪了。”
阿维汀?好嘞,余杉有目标了。他就不信十七年后的一五年,这玩意还能卖出来天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