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轻睨他一眼,倒好意思问,哪有人问别人自己好不好看的。
林潜见她不答,只得自己对着灯下的影子看了看。
玉秀将针线剪子收拾起来,道:“明天正好是二十五,镇上有集市,我想去抓几只小鸡崽回来养,顺便家里油盐都快没了,也该买一些。”
林潜道:“我和你一起去。”
玉秀点点头,又道:“过两日我想去山上看看爹娘,咱们明天看看,镇上有什么买一点带去。”
林潜闻言,停下看影子的动作,转头看着她纤细的身体,道:“山路难行,我去就好。”
玉秀轻轻瞪他,不服气道:“你可别小看了我,大遥山我虽没怎么去过,可是小遥山我是自小跑惯了的,不是受不得累的人。况且弟妹她们来来去去走得,我就走不得了?再说了,就算我真的到了半途走不动,不是还有你么,难道你要把我丢下?”
林钱摇摇头,道:“我背你。”
玉秀这才满意。她心里有打算,虽然她与林潜如今可以算是分家分出来了,可到底父母还在,总该回去看看。只是大遥山路途遥远,不能经常回去。如今三月暮春,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出门的好时候,等过一段时间天气热了,她大概就真的爬不动山路了,若再等到秋天,又实在隔得太久,怕林家人见她长久不上门,心里头有想法,所才才想这几日去。
她收拾好了,见林潜仍穿着新衣服舍不得脱下,不禁好笑道:“行了,别看了,明天就穿这一身去镇上吧。”
林潜听了,点点头,又对着影子看了看,才脱下。玉秀接过衣服帮他叠好,放在床头。
二人躺在床上,说了几句闲话,玉秀睡意来袭。正昏昏欲睡,就感觉有一双大掌不轻不重地在她身上揉捏起来。
玉秀有些羞恼,看这人白日里也干了不少活,怎么精力还这样充沛,更可气的是,夜里明明是他在花力气,到头来腰酸背痛的却是自己。
她有心不理,那人就在她耳旁媳妇儿媳妇儿地叫,听来可怜巴巴的。玉秀想起他刚才穿了新衣服,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影子看个不停的情景,心肠慢慢就软了下来。
她轻叹口气,睁开眼,一抬头就迎上那人落下来的吻,双手下意识环上他的颈项,在间隙里艰难喘息道:“只、只准一次……”
“好。”
这一次林潜说到做到,果然只弄了一次,第二日玉秀醒来,除了有点腰酸,并无其他不适。
身旁的床铺已经没了什么温度,林潜早就起了,除了刚成亲那两日,后来的日子他都起得极早,先在后院练完早课,之后去厨房烧水,再把水端到床头给玉秀洗漱。若不是他不会做饭,恐怕早饭也要端到床头来。
这一份体贴,就是李大柱对夏知荷也是没有的,更不要说李家沟里那些油瓶倒了都不扶的男人。
玉秀面颊微红地想,看在他这样体贴细心的份上,若他别胡来,每晚都只弄一次,别让自己第二日起不来床,那就是经常如他的愿也没什么。
她起来翻出那身桃红色春衫换上,林潜就端着热水进来了。
看他又是一身汗,玉秀让他赶紧去洗个澡,她自己则在洗漱完后,淡淡地抹了些脂粉,带上金簪、耳环和手镯。
两人简单地吃了早饭,就去村头坐车赶去镇上。
到了清平镇,玉秀直奔卖活禽的摊位去,精挑细选,花三十文买了十只健康活泼的小鸡崽,又花十文钱买了一只鸡笼,将小鸡崽都装进去。
之后到杂货铺,买了香油、盐、糖、茴香等一些调味品,盐和糖分别都多买了几斤,到时候给她婆家送去。
两人又到布庄,给赵氏、林森一人选了一匹细棉布,小叔和弟妹们每人半匹,两个侄儿则是合起来半匹。
像林潜这样高大的,做一身衣服就要半匹布,一般人用不了那么多,这些布除了给他们每人做一身衣裳,多的还能纳几双鞋。
她对林潜道:“咱们成亲时,全靠爹娘小叔弟妹们帮着张罗,酒宴上许多吃食都是他们从山里带来的,咱们若是给他们钱,爹娘肯定不要,可若不给,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我想着,不如买些实用的东西送去。”
而且还有一点,她看得出,虽然林潜不是赵氏亲生,但赵氏对他是极为疼爱的。只是这人一贯寡言,在家人面前也说不出什么暖心的话,若时间久了,难保和家人的感情不会渐渐淡去。眼下自己既然与他成了夫妻,自然要帮他张罗一下。
林潜听了,自然点头,又道:“岳父和岳母也该买。”
玉秀听他顾及自己爹娘,心里头感动,笑道:“爹娘衣服都够了,不需要再添置,家里还有些布,我到时候给娘肚子里的小宝宝做几双虎头鞋和小衣服就好。”
细棉布价格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