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决定要是这鼻子歪得能上天的纨绔再吐出半句不好听的话,便立即上去给他一爪,挠花他的脸,再扯掉舌头。
“乖。”江丛云弯腰拍拍流霜的脑袋,再将他捞到怀里,掀起眼皮扫了邵二公子一眼,垂下提剑那只手,带流霜与这人拉开距离。
邵二公子被一人一虎的举动激怒,他鼻子冷哼一声,左脚猛踏,鞋底的符纸破碎,自天顶云后引下一道雷来。
江丛云霎时抬眼。
依着这轨迹,青紫之光会不偏不倚地擦着他鼻尖过去,再砸到流霜身上。他当即将流霜丢到一边,步伐一错提剑相挡。
这段时间少年两度重伤,灵力尚未恢复完全,此一击挡得有些吃力。他左手缓缓上移握住剑鞘,用力抽.出,接着亦将剑鞘作剑,双手相交,再踏足旋身,将雷送去邵二公子脚边。
“你——”作为纨绔,五谷不分、四体不勤,邵二公子如何能躲过一道迅雷,他连慌张的表情都未表露完全,就被从头劈到底,焦臭之气在后院中漫开,他跟个棒槌似的直直倒下去。
“不会是死了吧?”隆顺大惊,快步走过去,又探鼻息又是掐脉。
“死了就死了呗,被自己的雷符劈死,说出去真是笑掉大牙。”金老板毫不在意地吐出一口烟,手插着腰走向江丛云,“小子,你与这把剑如此合拍,真不买?”
“不了,买一把中品铁剑便是。”说着江丛云合上剑鞘向金老板递去,这时地上那根烧焦的棒槌竟胸膛起伏咳了两声,紧接着如回光返照般腾然起身,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玄的另一端。
“你这小子,有种报上名来!”邵二公子大吼,两手握上剑鞘,使劲把玄往他的方向拽。
江丛云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微微松手,但邵棒槌竟又尖叫了一声,跳着后退,惊恐地看向自己手掌。
手心手指完全红肿,右手中央还起了泡。
“你!你!你在剑上做了什么手脚!”邵二公子手指不敢完全扣上掌心,食指伸直,手臂不住颤抖,愤恨地盯着江丛云,两只眼睛像两团燃烧的火。
恰在此间,玄发出一阵清脆蜂鸣,金色纹路上光华如水流淌,自剑鞘底部往上,于剑柄上与江丛云手掌相接的地方没入他体内。
金老板捏在指间的烟枪铛然落地,唇瓣微微发抖:“玄竟与你产生共鸣了,它这是在认主!”
邵二公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江丛云,忽而冷笑出声,“金老板,你别又是在骗我吧,认主一事有那么简单?”
他不信邪地上去,谁知玄比方才还要暴躁,金光自剑上漫开,狠狠将他弹去三丈外,直接送他出了院门。
“关门送客!”金老板下巴一扬,有个剑丢到淬火池中冷却的伙计旋即过去,哐当一声合上木门,还放好了木栓。
无视掉外面传来的暴喝,江丛云低头打量手中长剑,那抹金光钻入掌心后他并未感到任何异常,这剑捏起来也和方才的手感无二。
“喵?”
流霜歪头碰碰江丛云小腿,没有得到回应,便大胆地抓住裤管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