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呢?”
江丛云忍着没有挑眉:“你还有心思惦记旁人?”
幼年澜虎在被子里钻了钻,等江丛云熄灭烛火,才道:“他很有趣。”
“他如何有趣了?”江丛云问。
“他……”幼年澜虎整理着思绪,忽而听到窗户边传来一阵响,紧接着由内自外打开,一个满身酒气的人翻进来。
“哇!兄台!”流霜从被子里翻出,前足一踏,惊讶道。
“兄台……”醉酒人在屋中晃了一下,捡了把椅子坐进去,翘着腿道,“你这个朋友忒不够意思,说好的在城西南酒家汇合,却迟迟不来,害得我一人独饮五大坛!”
五大坛……
流霜吓得一懵,忙问,“你还好吧?”
“好啊,怎么不好,我跟你说啊兄台,那家的梨花酒真是够味儿,三十年的陈酿,啧啧啧,可惜你没来。”醉酒人眯着眼一脸回味。
流霜好奇:“店叫什么名字呀?”
醉酒人伸手一指江丛云:“你朋友推荐给我的,问他去。”
江丛云自打这人进屋后就眉头不展,现下被人指着,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抽剑将这人衣领一挑,接着振袖开门,长剑挑着人一扔,再关上门。为防止这人使出方才那种手段,还分别在门和窗上加了一道符。
醉酒人摔到走廊上后挣了两下,没爬起来,竟就那般睡去。
江丛云回到床前,将探头探脑的虎一按,在用被子一遮,道:“以后别随便在外面认识人。”
流霜在被子里拱了拱,露出眼睛:“我也不想的,他非要叫我兄台。”
少年气笑了,“你不应他,他只会当你是只普通的猫。”
“但是他也是修真人士,多认识几个同行,不好吗?”
“那也得分人。”
“哦……”
幼年澜虎垂下脑袋。
他在被子里又拱了拱,才闭上眼睛。
流霜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身体长长数倍,前爪成手,后腿更加粗壮,能直起身来像人那般行走。
但情况不容乐观,他身处在似雾非雾的环境之中,周遭一切看不真实,但本能告诉他四下危机潜伏。
流霜不敢乱走,却也不得不走,因为地突然晃动起来。
“江丛云!”
他喊了一声,但无人回应。
“江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