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信今天连听三声陈特战士,不禁全身难过,只好苦笑说:“大家叫我什么都行,麻烦别叫特战士好吧?”
李如铁领导豪放一笑说:“好!那我就叫你陈兄弟。”转头对大领导说:“大领导,您看是不是让陈兄弟上场表现一下?”
大领导微微一笑说:“也好,不过等场中的三场结束了再说。”众人这才转头望向斗场,只见其中一对是方彭将军对上一个敌方的大胡子,另外两对却分别是风领导、黄吉对上不同的人,其中风领导、方彭将军与对方都恰巧势均力敌,只有黄吉那个战团中,黄吉明显的占了上风。
陈信笑笑说:“黄吉好像还蛮顺利的……”
大领导悠悠的说:“其实太顺利了也不好,对方已经要开始移动了,陈信你赶的正巧,今天恐怕打不成了。”
陈信惑然不解,远远的望去,对方似乎下了指令,队形正逐渐变化中,似乎是中间的队伍正逐渐前进。
这时大领导一声令下,将队伍逐渐的收成一个碗状,而两方的中间部队,则拿出弓箭,正将箭搭在弓上,弦逐渐的拉紧。陈信第一次见到数十万人的会战,心里不由得又期待又紧张。
过了片刻,风领导的敌手,似乎不打算打下去了,向后跃回己方阵中。
风领导也不做纠缠,也是飞身回到阵中,与陈信打了个招呼,转身向大领导说:“大领导,童古定只怕要跑。”
大领导微微点头说:“他要是不跑就是笨蛋了。”
这时方彭将军也回来了,不过倒是没有走到大领导前,似乎在前方不远另有位置,而这时场中只有黄吉越打越开心,对方似乎越来越难支撑,大领导眉头一皱,对李如铁领导说:“如铁,帮我把大吉叫回来。”
李领导应声而起,飞在半空中大声的说:“黄吉特战士,今天饶了他们。”
哪知黄吉充耳不闻,大刀挥舞,越打越是起劲,这时对方似乎只想逃回阵中,但是被黄吉左栏右挡,竟是逃不出去,大领导面色一变,猛然发话:“大吉,你给我滚回来。”
黄吉闻声一愕,手慢了下来,对方连滚带爬亡命而奔,黄吉看对方的狼狈像,不禁哈哈大笑,哪知还没笑到两声,敌方呼啸一声,第一排近万只箭向着黄吉射了过来。
黄吉面色一变,连忙往回逃,但是敌方发箭的虽然只是普通的士兵,但在凤凰星上,人人练武,劲力经强力金属弦储存后猛然放出,黄吉速度再快也是难以避开。
黄吉一咬牙,转过身来,身形飘起放平,减少中箭的面积,一面后飘,一面将箭砍飞,只是箭量实在太多,还是无法完全防御住,而且脚前头后的方式,飞的也不甚快,靠近己方阵营的双腿已经被数只箭擦伤,带走了一些皮肉。而对方的第二、第三排箭又射了过来,黄吉越来越难支撑,眼看就要丧生在乱箭之下,忽地眼前一闪,身前多了两个人影,四掌掌力一催,轰然一声恍似雷鸣,猛然将箭激飞,对方射手似乎吓了一跳,箭也没再发了,两人一左一右将黄吉扯回了本队。
原来当时陈信一看不妙,想到大领导对自已的嘱咐,一时热血上涌,往前就冲了出去,身旁却同时随着一股劲风,心知冲出来的不只自己,但也没空去看到底是谁。
而这时黄吉已经勉强挡开第二波箭了,陈信一冲挡在黄古前方,也来不及想要用什么功夫,两掌全力击出,身旁那人也推出两掌,与陈信掌力一合,当场激飞了近万只箭,回头就把黄吉拉回阵内。这时陈信才知道原来一起冲出来的居然是白发白须的大领导。
黄吉定下心神,才知道原来是父亲与陈信两人,一着地,还没说话,大领导已一掌挥了过去,将黄吉打翻了一个跟斗,开口就骂:“你这个不听话的混帐,真是欠揍!”
黄吉坐在地上,看看陈信,低头做了个鬼脸,不敢说话。
大领导不再理会黄吉,举手发令,大队一面往前,箭矢一面发了出去,这时左右前方数排大约数千名战士,左手举起了轻金属盾牌,右手举起了长刀,迅速的前奔,一面挡着对方的箭矢,一面大声的呼啸。
这时敌方军队,也一面不断的放出箭矢,一面缓缓的后退,倒是阵容严整,但是没多久,还是和左右前方的战士,杀声震天的交战了起来。
陈信吃了一惊,刚刚的阵势,明明是对方就要冲了过来,而己方准备以人数取胜,将对方部分围起,分而食之,没想到对方还没进攻,黄祥大领导竟然下令进攻,而对方居然开始后退,陈信不禁摇头,毕竟战阵非己所长,实在看不大懂。
这时两方交战的仅前方接触的数万人,但敌方已经返到一个城寨中,外围留下断后的数万人,也正缓缓的退入城中,只是仍有部队在城门与黄祥的部队交战。
于是黄祥大领导再度发令,将部队退了回来,城上城下两军对峙,还留在城外的近万敌军,自然快速的退回城中,同时紧闭城门。这时黄祥的部队才继续再往前移,将己方受伤士兵与捉到的敌俘分别安置。
陈信一直随在大领导身边,眼看大领导指挥若定,一步步的控制战场的情势,终于将对方逼入了城寨中,心里十分佩服,但是眼看四面敌我部队中死伤众多,不禁有些不忍。转头一望,后方十数公里外,营帐已经开始竖立,看来大领导早有计划将部队移到此处,过了不久,营帐竖立了起来,部分部队缓缓的退入营帐,留下约三分之一在外防卫,大领导才往帅营走去。
陈信等人进入营帐,大领导在当中坐了下来,陈信眼见帐中,除了自己和大领导之外,只有三位领导,黄吉倒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领导目光一闪,大声说:“如铁!把那个混蛋抓进来!”
全部的人都知道大领导说的是黄吉,李如铁领导脸色做难,一个迟疑,钟明月领导则在一旁低声的说:“大领导,大公子可能正在裹伤……”
大领导眼光扫了过去,钟领导也不敢作声,大领导目光凝定在李领导的脸上,微怒的说:“还不快去!”李领导不再迟疑,向外走去。
陈信以前所见的大领导,只是个慈祥老人,没想到发起威来如此吓人,暗暗咋舌不已。
过不多时,李领导扶着低着头的黄吉,两人穿入了帅营中,黄吉的双腿上这时包满了纱布,似乎行动颇有不便,愁眉苦脸的对大领导说:“爸,对不起……”
大领导理都不理,单掌向前破空一划,一股气劲向着黄吉而去,除了陈信之外,帐中众人同时大吃一惊,同声说:“大领导不可……”
陈信是看出大领导这股劲力,带着一股回劲,心知大领导将会收劲,所以不惊,只见大领导劲力一触即收,黄吉右边大腿上的纱布忽然吋吋断绝,飘落了下来,陈信一见不禁失笑,原来黄吉腿上只是皮肉之伤,他却包的密密麻麻想博得同情,没想到又被大领导揭破,这下黄吉可要糟糕。
这时黄吉脸色更为尴尬,只好将左边腿上的纱布也撕了下来。
大领导其实心里也有些想笑,不过自己这时如果笑了出来,只怕全帐笑声大作,也没法处罚这个笨儿子。
可是因为大领导不笑,众人只好强忍着笑,不过一个个神色一时间都变的颇为古怪,其中只有陈信是当真笑了出来,一笑之下觉得不对,连忙捂住了自己嘴巴。
大领导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你知道今天又做错了什么?”
黄吉低着头说:“我不该没听如铁大哥的话回来。”
“还有呢?”大领导说:“你知道造成什么后果?”
黄吉摇了摇头。
“你不听军令,不但使部队延迟出动,多损伤了数百人。还让对方发现陈信的实力,从此龟缩不出,我们若是强要攻下,又要多损失数万人,你知不知道?”大领导声音越来越大声,到最后五个字,一字一顿,直是声如雷震一般。
黄吉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关系,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才低下头来说:“老爸,我认罚。”
大领导似乎气消了点,说:“要不是你还有点用,我现在就宰了你。”一顿又说:“该怎么罚,你自己说。”
黄吉思索了一下,有点心虚的说:“五十军棍好了……”
大领导手一挥,接口说:“一百军棍,来两个人!”转头又说:“小风!”
陈信心中在想,以黄吉的功力,五十、一百军棍,怎么会放在眼里,但是大领导又不是在说笑,难道竟是让风领导出手吗?那现在由帐外进来的人是做什么?
风书雄领导摇摇头,走了出来,拿出一个小东西,装在黄吉的小腹上,陈信一看才恍然大悟,这就是抑制内息的东西了,这样以练武多年的卫士来打一百军棍,真的是够黄吉受的了,心中忽然想到就是这种东西,引的联邦特殊部队大举来犯,心情不由得低落了下去。
过不久,黄吉屁股挨完了一百军棍,自然是痛的哀哀乱叫,风领导迅速的将黄吉身上的机器取回,黄吉连忙运气止疼,才好过了些,不过依然是出牙裂嘴,大领导一挥手,赏了黄吉一百军棍的那两位卫士连忙将黄吉扶了下去。
大领导这时脸色才又恢复平时的模样,对四人摇摇头说:“大吉这浑小子,关了三十多年出来还是一个德性,唉……”大领导止住了言语。
“大领导,大公子只是有点直肠直肚的,大家还是都很喜欢他的。”风领导在安慰大领导。
“是啊,大领导。”钟领导接着说:“大公子虽然不是十分懂军务,但是功夫却已经不弱于李大哥了,今天打赢孙无畏,也应该记上一功的。”
“其实我的目的也是在教训教训他。”大领导说:“要他知道陈信由空中一到,对方就在疑惑了,如铁和明月一拦又没拦到,童古定更是知道该败了,早就要跑了。”转头对陈信说:“陈信,你知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逃?”
陈信摇摇头,大领导接着说:“其实之前我们特殊高手的总战力,一直比对方低了一点,还好我们的人口较多,几万只箭射出去,勉强还能比个不上不下的,前些天加上大吉,已经不弱于对方,今天你一来,表现了两下,他们哪还敢不退?”
风书雄领导在一旁说:“陈信真是天纵奇才,数日不见,功夫居然是又高了一层……”
李如铁领导也说:“今天小兄弟只两闪,就闪过了我和钟三弟的掌风,这种身法我怎么有点眼熟?”
钟明月领导跟着点头:“好像……好像大领导的身法……”
大领导呵呵一笑说:“我为了谢谢他的帮忙,送了他一本书。”
“天禽身法?”钟领导失声说:“大领导,您将天禽身法传给陈信兄弟了?”
大领导含笑点了点头,陈信本来心中一直想着事情,听众人话题慢慢转到自己身上,才知道自己学的什么天禽身法,忍不住问:“钟领导,什么是天禽身法?”
“你真的不知道?”钟领导摇头说:“现在地球上的年轻人,都不知道老前辈的事了……”
陈信只好求援的望着风领导,风领导才点点头说:“当年无祖所传,固然是诸般武技之始,但是其中的攻防之道,却向少提到,想来无祖功力高深,一掌击出无须招式,已是无人能敌,但是后来地球上战乱频起,各家各派百家争鸣,各种攻防招式,挪移身法才逐渐的被研发出来,其中挪移的身法以天禽身法、轮环身法、雪舞身法并称当世三大身法。”
钟领导接着说:“不过其中只有天禽身法无须拳脚、掌法、内息的配合,不像轮环、雪舞两种身法,由内劲的循环开始就需要特别的技巧。”
“内劲的循环还有各种方式啊?”陈信真是闻所未闻。
钟领导回答:“连这都不知道?我真不懂你功夫为什么这么高?”
这不知道算褒还算贬,看着有点尴尬的陈信,钟领导摇摇头说:“地球都变成只有一种心法流传了,难怪这二十年来,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从地球送来,除了你这个小怪胎。”
李领导说:“三弟,别欺负人家。”对陈信说:“当年无祖传功时说过,每个人体质不同,各有适合自己的修习方式,虽然最后殊途同归,但是起步却不一定一样,当年无祖共有八大弟子,无祖就足足传下了八种功法。”
陈信听的一楞一愣的,李领导继续说:“随着时间的过去,分支就越来越多,直到联邦决定废除民间修练武技,我们才被送过来。当然,也有一些认命的人,从此就不敢施用功夫了,但是只怕地球上的武学会逐渐没落……”
大领导在一旁慢慢的说:“你们别忘了圣岛。”
众人忽然安静了下来,陈信知道大领导所指的,就是当初方彭将军所说圣岛上圣殿中的传说,那些人到底多可怕?连这些英雄豪杰听到都会不敢说话?
过了一阵子,风领导才说:“现在……圣岛反正与我们无关,我比较担心的是那些特殊部队。”
陈信本来听的越来越有兴趣,没想到风领导忽然提到特殊部队,想起心事,心里一阵不舒服。
钟明月领导皱着眉说:“那些人以前就是倚多为胜,现在我们有数十万军民,难道还怕他们?”
风领导摇摇头说:“有两个原因,我不得不担心。”顿了顿说:“第一个原因,我们中能与他们抗衡的只有将军级以上的,加上我们几个最多能对付六、七十位。第二个原因,特殊部队与我们现在的敌手不同,现在凤凰星上的战事,主要是领导者的对决,不会趁人不备突下辣手除去我们的人民,但以特殊部队的冷酷无情来说,只要来百来个,我们的组织就会被消灭了。”
大领导忽然插口说:“小风说的对,现在的敌方只求除掉我们这些领导人,再囊括我们的军民,所以战场上大都还按照规矩来,而那些特殊部队,只怕会先将我们的部队先全部除去,之后才对付我们。”
转头对陈信说:“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全力攻击联邦军,最多是骚扰而已,免得引来那些部队。”慈祥的一笑又说:“陈信,今天还多亏了你,不然没那么容易救回大吉……陈信,你怎么了,有心事?”大领导注意到陈信似有不对。
陈信听到大领导的声音,抬起头来,想说又说不出口,想到风领导说只要百来个就无法抵抗,十八天后,联邦军将派出近千名的特殊部队,这样又该如何是好?
李领导豪笑一声说:“陈信大概是第一次上战场,有点紧张吧?没关系,明天看我们把对方的城拿下来。”
风领导接着说:“陈信今天飞来的速度,与我估计的时间一样,但是出手帮大公子的时候,却又超出了我的估计,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陈信听到这里,灵机一动,故意低声说:“大领导,三位领导,其实我两天前就该到了。”
四人一听,同时静了下来,知道陈信必有后文,但怎么地想不到陈信居然说:“我去找联邦军了。”
李如铁领导当场吓一跳,大吼:“什么?我有没有听错?”
钟明月领导也皱着眉说:“找联邦军干嘛?”
而黄祥大领导与风书雄领导比较沉的住气,并未发言,不过眼中也是有讶异的光芒。
陈信既然开了头,就继续说下去:“我去找一个联邦军的好友,想打探我父亲是否安全的回去了。”
大领导与风领导对望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
风领导说:“这也怪不得你,毕竟也该求证一下,你父亲现在应该安全的回去了吧?”
陈信点点头,风领导继续说:“但是你问的是谁?信不信的过?他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
不愧是风领导,一时间就问出了三个重点,陈信缓缓的回答:“是我的好朋友那雷可夫,当时与我同一组的战友,他只知道我被带走了,见到我十分高兴,马上告诉我这个消息,当然,他也有问我为什么不回去,我告诉他我身负特殊任务,故意混入这里,替联邦搜集情报。”
风领导似乎满意了,没再追问。
李如铁领导笑了笑说:“好小子,有事没事还吓我们一跳。”
没想到陈信接着说:“他还告诉我一个消息……”
陈信看了众人一眼,才慢慢的说:“近千名特殊部队将乘坐两艘中型卓卡,于十八日后来到凤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