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道光束向下一冲,闪过二十公尺的距离,继续向着海面挤压下去,足足又下压了十来公尺,光束才离开陈信的双掌,继续向下冲去。
奇怪的是,一离开陈信的双掌,掌力虽然继续向下冲,但是光芒却整个黯淡了下去,陈信这时困扰又来了,这样怎么知道功力多少?不过倒是浮起了不少奇形怪状的生物死尸,与许许多多的气泡,起泡可能是海中液体受到掌力而分解,不过陈信看了一堆尸体,毕竟也难过,摇摇头转身向陆地飞回,还是找一个无人的高山吧。
飞了许久,陈信找到一座高约一万两千公尺的高山群,山上冰雪遍地,陈信找到一个平坦的冰雪高原,眼看全无生物,双掌一挥,再度向下一击,光华如同之前一般向外击出,轰爆了一声,马上将结了数万亿年的坚冰,击出了一个深约三十公尺,方圆十余公尺的倒立锥形大洞。
陈信看看还觉得满意,再换了一块冰面,双掌以阴阳旋劲向下击出,这时轰爆声更大,冰雪飞溅,阴阳旋劲果然不凡,虽然深度只增加五、六公尺,但是宽度足足爆开了三十公尺方圆,也就是粗略的来估计,阴阳劲力至少比普通掌力大了一倍。
陈信正在高兴,忽然隐隐觉得不对,四面怎的传来奇怪的声响,陈信拔高身体,四面一望,不禁头大,原来这一下巨响传出,却又造成了处处雪崩。
陈信四面飘飞,看看有没有无辜遭殃的人类;还好找来找去也没有发现,片刻后陈信才飘回谷地,心想既然雪才刚崩,大概不会立刻再崩,当然要继续试下去,既然阴阳旋劲已经试了,再来就是自己的新招式,由四道经脉所发出的凝结型内息,这种不需要一次四道齐出,陈信将丹田的一道内息凝出右手食指,迅如电光的向谷地射去。
这道指劲与掌力又是不同,不但光华更为耀目,而且虽然离开十来公尺后,劲力就断绝与陈信手指的联系,但是光华居然并未失色;而且速度更快,直直的向地底钻入,陈信望来望去,却是完全看不出到底钻了多深。
这下可就麻烦了,陈信落下地面,看了半天,仍然看不出所以然来,一时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搔搔头又飞了起来,阴阳掌力再度向下击出,又轰的一声击开了一个大洞。陈信再往下飘去,光华一挥,将碎散的岩石、冰雪扫开,看见三十余公尺下的岩面,仍然是一个手腕粗的小洞,陈信也懒的再挖,反正知道好像挺有用的就是了,不过一下子就耗掉了大概十分之一的内息。这招可不能常用。
运了运气补补内息,陈信不再想这件事,将极乐迅速的包在自己的左右手上,依然是全力一击。但掌力一出,陈信就觉得不大对劲,似乎力道只大了两倍,陈信望向地上的痕迹,结果果然如此,虽然已经有所帮助,不过……这样不对,当时以长刀发出至少有三倍,怎么修正之后变成两倍?完全不像吉吉乐乐所说的五倍。
陈信再将极乐变为三公尺长刀,劲力一鼓,泛出将近十余公尺长芒,随手一挥虽然冰雪乱舞,仍然是两倍而已,陈信无奈之下,劲力慢慢收回,却发现了奇事,他的劲力直收到五成,居然仍然是十余公尺的刀芒,直收到四成的以下时候,刀芒才慢慢的减弱。
陈信这才知道,原来极乐的增幅能力,现在果然是五倍,不过终究有一个极限,最多就是陈信现有全部劲力的两倍,也就是说,陈信当使用极乐的增幅能力之时,最多无须超过四成,不然多了也没用,这……倒不失为个节省内息的方法,陈信摇摇头将极乐变为双手上的一层皮肤。
陈信又想到,自己以指劲击发的凝结内息,若不凝结便罢,凝结了后就是这样的强度,其实自己不能控制,当时击退四名刺客就不是凝结的内息。
所以陈信想到,就算凝结,似乎也不需要击出长达十公尺的劲力,也许下次试试短一点就截断内息,这样的话,强度虽然一样,但是持续的破坏力较小,也许不会钻的那么深。
想到了就做,这就是身在荒野的好处,陈信只凝出大约半公尺的内息,向地面射去,却还是一样无影无踪。
陈信这才想起,自己两掌全力一击,大概就等于刚刚凝出半公尺的内息含量的三倍,这样扩散的击出,就能击出一个深三十公尺,半径约十三、四公尺的锥形坑,如果以体积来算,大约将近五千立方公尺,减到三分之一,再换成半径约三公分的腕粗深洞,岂不是大概要六百多公里深?
那刚刚将近十公尺的强度岂不是快穿过了凤凰星?
虽然随着岩层的不同,劲力会受到不同程度的阻滞,但是大体来说还是穿透了极深,陈信不禁担心这下会不会对凤凰星造成什么影响,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洞,希望不要因此导致一些奇怪的事。
想到这里,陈信烦恼的看看双手。忽然发现自己的右手食指上的极乐皮肤。居然碎裂了开来。原来这股力量大到不只无法增幅,极乐还无法承受,陈信心疼的修补着极乐,一面在懊悔,自己现在练成这样,这种功夫岂不是白费了?用都不敢用!看来以后只有尽量练习短一点的内息,比如说……一公分的话,大概……穿出十来公里,陈信算出来后,眉头一皱,心中不禁暗骂有没有搞错?
陈信回头又想,也许实际上因为周围岩石粉末无法飞散,使得没这么深,不过还是很离谱,人体内如何能蕴藏这么多的能量?要是还有这样的人,那就随时有将星球破坏的危险,对居住在这个星球上的人,岂不是成为一种潜在的危险,如果当初曾有许多这样的人,难怪会有人想要将武学废掉了,陈信对联邦的做法,忽然间有了一些认同。
这样似乎又违背自己之前的想法,陈信觉得头大,一面想着,一面飘回大草原,这时陈信不想再经过望乡城,直往另一个通向地底城的入口,想直接回到地底城,心中一面领悟到,难怪当年无袓并末传下招式,倘若以此等功力出手,何须招式?
就快到洞囗之时,陈信前方忽然出现了一批铜骨鸟,眼看身上发光的陈信,似乎有点意外,不过还是无所畏惧的围了上来,陈信心情正糟,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四十余只铜骨鸟,不禁对着它们骂:“你们想绝种啊?”
铜骨鸟长鸣数声,一只只的向陈信冲了过来,陈信也不急着回去,一面想着事情,一面凭着直觉在铜骨鸟之间闪来闪去,铜骨鸟自然是碰不到陈信的一丝毛发,与陈信纠缠了许久,铜骨鸟似乎认输了,终于放弃攻击陈信,一只只的往着南方飞去。
陈信心中一时好奇,铜骨鸟到底是要飞到哪里去,于是乾脆飞在铜骨鸟身后,随着铜骨鸟而去,这一去飞出了近千公里,由白天飞到晚上,领头的铜骨鸟有时会望着身后的陈信,目光中流露出戒备的神色,其他的铜骨鸟倒是不理会陈信。
越往南飞,陈信发觉天气越来越好,地上的景色由银白而枯黄、由枯黄而微绿,终于飞到了一个洼地,不知是地形的关系还是怎的,里面却是一片莽莽丛林,铜骨鸟飞行的速度似乎一慢,陈信也随着降低了速度,往下望去。
这一大片洼地这时以乎变为掠食动物的集中处。各处传来奇异的嘶吼叫啸声,各处的林木不断的晃动,这时铜骨鸟速度忽然慢了下来,陈信转头一望,发现材木间的一片空地,现在正有一只落单的动物,看来这就是铜骨鸟打算要袭击的对象了。
这只两公尺长动物的外型,看来似虎非虎,头与身躯蛮像的,但四肢却又不像,两只后足脚掌好似大型鸟爪,前足也是鸟爪,但是前足前后黄绿杂色的皮层慑慑叠叠,不知道几层,向着前颈后足延伸过去,两根长长的的獠牙向下突了出来,这时抬头望见天空数十只铜骨鸟,一声长啸,真是声震四方。
铜骨鸟盘旋片刻,似乎有些畏惧,居然不向下扑,还是往着前方飞去,陈信不禁有些好奇,这是什么动物?怎么连铜骨鸟都怕,也不跟着铜骨鸟了。停下来继续望着这只怪物,这只虎头的怪物,眼睛盯着飞去的铜骨鸟,直到铜骨鸟飞出数公里外,才转过头看着陈信,似乎对陈信会发光,感觉有点奇怪。
过了一会见,怪物又吼了一声,陈信依然不为所动,怪物似颇感不耐,前足在地上刨了几刨,目露凶光的瞪着陈信。陈信自然不怕,自己高高的在二、三十公尺高,量它也扑不上来,过了一阵子,怪物更显焦虑,对陈信又吼了数声,陈信心中奇怪,这怪物在这片空地中作什么,为什么动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陈信觉得虽然不知道这怪物为什么在此不动,不过自己无端端惹的对方不得平静,也是颇感不好意思,想了想,陈信向后飘开,哪知这时身后的树丛中,忽然一声虎吼传来,陈信急忙转身,却又是另一只虎头怪物,正向自己跃来。
这只似乎比刚刚那只体积稍小,不过也是庞然大物,与地面那只不同之处,在背后多了粗粗一排耸起十余公分的金黄色须毛,由后脑一直延伸到尾部,大概是在陈信身后埋伏,见到陈信一动,忍不住兽性大发,往陈信扑了过来。
陈信还在失笑,最多给你扑个十公尺,哪会有威胁,没想到这只怪物似乎脱离了地心引力的作用,仍然直直望陈信冲了过来,陈信一愣,对方又拉近了五公尺,陈信身型一闪,向旁闪开了五公尺,心想这怪物真是自不量力,这下还不摔下去。
没想到怪物前足向两旁一张,皱折的皮肤张了开来,空中一个滑翔,依然向着陈信冲来,而且虽然斜斜向上,却是违反常理的越来越快。
陈信虽然不惧,但是却十分疑惑,这怪物的动作不像正常动物的攻击方式,但是陈信也不迟疑,配合着对方的速度,向上又飘飞了数十公尺。
虽然一人一兽相距总在十公尺,不过陈信越来越惊,以这薄膜般的飞翼,根本不可能撑的起这个百余公斤的怪物,而且它主要似乎并不是依靠飞翼的鼓动而加速,飞翼的作用只是迅速的改变方向,事实上是由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道,使得怪物越来越快的向陈信飞去。
陈信东闪西避,虽然并不狼狈,但是心中越来越惊,这只有一种解释,这种怪物懂得引力术,而且爪牙挥动中,居然还带着一股气劲,虽不能外发,但要是碰上了也是麻烦,陈信一面闪躲,一面偷空望着地面,还好地上那只虎头怪物没有扑上来,不然恐怕非得出手伤了它们才行。
就在这时,地面上突然又四面冲出数道黑影,向着地面上的那只怪虎跃去,似乎是像狗一般的动物,却又生了一圈浓密的须毛围住面庞,空中的陈信一面躲避着这只怪虎,一面望着地面上的战况,陈信心想,要是这些像狗的生物不会飞的话,地面上的怪虎一定能应付。
但是没想到地面上的怪虎却居然并不飞起,只是爪撕嘴咬的将这些动物赶开,但是这种动物共有七、八只,而且动作迅速,怪虎挡得东来避不了西,没片刻,身体四周都是小伤口。
陈信心中觉得奇怪,地上的怪虎似乎动作并不顺畅,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随之又想,难道跟自己纠缠的怪虎是在保护地上那只,那自己岂不是害了对方?
但是这时地上的怪虎却是一声不出,也不叫天空的来帮忙,而天空这只却又似乎眼中只有陈信,其他都没有注意到。
陈信眼看地上的怪虎,虽然伤了几只那种像狗的生物,不过也受了不少的伤,陈信逐渐忍耐不住,对身前的怪虎骂:“别闹了!还不下去帮忙?”
陈信也只是骂骂出口气而已,也没期待怪虎听的懂,正心想乾脆自己溜走就是了,没想到怪虎闻言动作忽然缓了下来,转头望向地面,这才发觉不对,狂吼一声,转身向下扑去。
这下让陈信愣住,它是听的懂还是怎么?眼看怪虎由空中向下扑去,威势又大大不同,一个起落就抓碎了两只似狗生物的头,再一次旋动,又伤了一只,这些狗群眼见讨不得便宜,连滚带爬的急忙溜走。
这时刚刚在地面,较大只的怪虎趴到了地面喘着气,由空中落下的怪虎伸出舌头,不停的舔着前一只的伤口,陈信缓缓的落下,怪虎看了陈信一眼,不再理会陈信。
陈信忍不住说:“你……听的懂吗?”
怪虎拾起头,低吼了一声,似乎是回应着这句话,但是又立刻低下头去舔,陈信更觉诧异,接着说:“这……要不要我帮忙?”
怪虎似乎有些不耐,又嘶吼了一声,不再理会陈信,陈信正莫名其妙的时候,趴着的怪虎忽然一翻,向旁移了一公尺,对站着的怪虎轻吼一声,站着的怪虎似乎不大情愿的瞪了一下陈信,低头将草丛略翻,下面居然有个小洞。
怪虎的巨头向下探去,过了片刻叼出一块石板,向陈信一甩,陈信两手一接,正要看看石板有什么古怪的时候,忽然发现地面的小洞探出一个小脑袋,四面张望,却是一只幼虎,陈信这才了解,原来这两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孩子,难怪总有一只不敢离开。
陈信饶有兴味的望着幼虎,幼虎脑袋毛茸茸的,圆滚滚的双眼好奇的望着陈信,怪虎头一哄,将这双幼虎压了下去,旁边却又探起另一个小脑袋,陈信不禁失笑,原来还不只一只,眼见两只怪虎合力将洞口掩住,较大的怪虎又翻身压住了洞口,陈信才收回目光,低头望向石板。
陈信望向石板,上面居然写着有细小的文字,这下奇中之奇,陈信连忙一字字看了下去,只见上面写着:
此兽似蝠非蝠、似虎非虎,雌兽较大;雄兽背有金叶,无以名之,故称蝠虎。
性好夫妻同居,凡三年一产子,或二或三,产后七十日内,寸步不离,任何人兽不得靠近,其后,弃之不顾,任幼虎自生自灭。
幼虎相扶相依,又三十日,各奔东西,若恰为雄雌相伴,则为配偶,终身不弃。
然出生至百日间,各兽视之为佳肴,尤当后三十日,双亲离去,是时百兽凯觎,最为危险,存活率极低,余尝于无意间救起一对,雄名虎王,雌名虎后,除三年一次之育子七十日,人兽必须分离外,一人两兽于此相伴数年。
此兽甚为奇异,能操纵自身重力方向,与余再传变异之引力术似有同工之妙,身怀先天内息,攻击猛烈,且另能由人兽声中,得知真意,余不知其能力由何而来,与之为友,心甚快慰。
蝠虎于此星球,据余所见并无天敌,除外来生物外应无敌手,人类亦即外来生物之一,终将寻至此处,余离去前万嘱双兽远离人类,故得此石板之人,若为蝠虎给予,必为与虎王、虎后育子时相遇,万祈上体天心,勿擅加杀戮。
阅毕后,可将石板掷还,相遇亦为有缘,待蝠虎育子期过后,自会携石板远离此处,若幼虎恰为雄雌各一,可试与幼虎结而为友,以为臂助。
吴定岳于无元四一三年,离此行星前笔。
陈信一看不知该不该信,吴定岳这个名字似乎哪里听过,不过四一三年根本就没人到达凤凰星,当年移民凤凰星是无元七世纪的事,何况卓卡根本是无元六世纪才制造出来的,这个吴定岳自称无元五世纪留下的石板,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那他是怎么来这里的?
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公的蝠虎又低吼了一声,陈信抬起头望向两只蝠虎,傻傻的问:“这个……你是虎王?”
背后有一长条金色发毛的蝠虎闻言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虎王,虎壬目光直直瞪着陈信手中的石板。
陈信挥挥石板接着说:“你要这东西?”
蝠虎又点了点头,陈信不再迟疑,将石板向蝠虎一送,石板轻轻的飘了过去,虎王迅速的一叨,又将石板藏入了虎后的腹下,陈信心想虽然石板上写着等到小蝠虎出世,可有机会收服,不过自己不能久留于此,又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不等也罢。
不过倒是知道了一个奇怪的讯息,有个姓吴的人,自称在无元四百多年就来过这里,这么说宇宙旅行其实不一定需要卓卡,不过他又是怎么来的?种种疑团,无从索解,陈信也不再想,转身跃起,向空中飞去。
凤凰三十九年第五周周日
数日后陈信回到地底城,意兴萧索的飘回房间,经过大海的房间时,听见大海在房中,现在陈信已经分辨的出来汤大海的气息,于是传个声音进去说:“大海,我回来了,麻烦你告诉一下该通知的人。”
声音传完,陈信早已飘回屋中;大海探出头来,东张西望,哪里见得到人影,只好急急忙忙的往外冲去,通知几位该通知的人。
陈信回到屋中,闷兜了下来,心想功夫练到这种地步,如果还有更为高强的敌手,两人打起来,岂不是随便几下就把四面环境破坏掉,再不小心一些,会有怎样的后果实在不敢想像。
沉思了片刻,屋外传来落地声,从对方的着地的功力推测,想来该是方彭将军到了,陈信上前将门打开,果然是方彭将军。
陈信向外迎出,对方彭将军说:“方将军,我只是请大海通知您一声的,没想到居然麻烦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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