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
转个身,他面向贺大夫深问下去,“那奸商又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散播这话的人长什么模样?”
贺大夫垂手,“都已经审问出来了。跟徐茂山口中说的那个人,身形相貌,声音,都吻合。也就是同一个人。是恭王手下,葛三。”
夜流怀明眸一眯,嘴角斜上扬,“如此看来,毋庸置疑了。”
“是。”
……
京城酒庄,地下酒窖内。
四爪皇袍的太子殿下端坐上首,眼角微眯,目光正义凛然地盯着下手被捆绑的身材圆胖的男人。
男人低着头,一声不吭。
太子双手覆于膝前,紧握成拳,“老实交代,劫银案,瘟疫案,是否都是受恭王指使?”
下首跪倒的男人继续低头不语。
太子的手下捏着他的下颚逼他抬起头来。
男人被迫对上了太子的视线,却不害怕,冷哼一声,就要咬破口中毒囊,服毒而亡。
太子的手下先一步捏住他的嘴,硬生生从嘴里抠出了毒囊。
没死成,男人才真正的害怕起来。
太子终于瞧见他眸底的惧意,嘴角一扬,心情大好,偏头给手下示意。
那手下按住男人的头,将其按入不远处的酒缸里。
酒水灌入男人的口鼻,窒息的感觉漫涌上来,男人心头一惊,挣扎的厉害。
但太子的手下,一人按住男人的一条胳膊,第三人抓着他的脑袋继续按,直到男人挣扎的越来越弱了,才把他的头捞出来。
男人猛喘气。
太子的声音不怒自威地传来,“要是说了,本宫会保你一命。要是不说,你就别想踏出这道门!”
男人打了个寒噤,却仍是不说。
太子没了耐心,直接叫人将他淹死了。
等人没了气息,确定真死了之后,太子才站起身掸掸身上并没有的灰尘,道了一句,“恭王府的管家葛三,于酒庄内酗酒之后,寻衅闹事,又因烂醉如泥,失足跌进酒坛,溺亡!
恭王管教不力,面壁思过!”
……
“夜流怀!”秦朝露猛得睁开眼,心头突突狂跳,额头出了一层汗。
她刚做噩梦了,梦见夜流怀丧生在乱民之中,临死前还不忘叫她去京城。
她还在梦中嚎啕大哭,尤其是看着他一点点倒下的那刻,又想到他护着她,一路砍杀出去的背影,她的心猛然一痛,眼泪就这么簌簌落下了。
至今,那种心痛的感觉还未退却,但幸好,幸好只是一个梦。
秦朝露松了口气,抬眸打量了一眼所处的环境。
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陌生房间内,房内呈列简单,又空无一人,只有隐隐的花香自窗外飘来,叫人觉得真真假假不甚清楚。
秦朝露下意识地掀开被子,想出去看看,没想到房门正好推开,有人自外进来。
“醒了?”
秦朝露抬眸看去,竟是贺大夫端着药,温文尔雅而来。
她嘴角一扬,心里的不真实感才缓和许多,“贺大夫,我这是在哪?你不是在隔离区吗,怎么在这?还有夜将军呢,他去哪了?云城民变可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