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扁嘴。
此时那人已经让路人拦住了,大家都为他踩死路人的事愤愤不平,方才不敢出手,如今那马让夜流怀开膛破肚,那人没了马跑不远,大家就群起而上。
秦朝露此时才看清那驾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恭王的手下,也是那天踢她屁股的人,她激动地看向夜流怀想要示意。
但夜流怀已经知道了,他直接揪起那人上去就是一拳。
那人会武功,第一拳砸上来,他还避开了。
路人不悦,捏紧拳头叫夜流怀使劲打,打死他也不为过。
夜流怀勾唇,“可听见了?不是本将军要取你狗命,是民意如此。”
那人有点慌了,却又故作镇定,还试图拿恭王压制夜流怀。
但夜流怀并不在意,
那人也知道压不住,既然如此只能打了。
大街上,两人打得厉害。
恭王的手下自知不是夜流怀的对手,但以为自己好歹是恭王身边数一数二的高手,想来也能接下几招,先行缓兵之计,在饲机逃脱。
但他没想到夜流怀下手快准狠,接下一招已经很吃力,更别说第二招,第三招,他开始慌乱了。
夜流怀眉头一挑,游刃有余地应对这小虾米的攻击,他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今天让他撞上了,不帮秦朝露把仇报回来决不罢休。
就这么三招功夫,夜流怀已经打得人鼻青脸肿。
而那个人即便是使暗器,也没占上一点便宜,反而更加弄得天怒人怨,民怨沸腾。
“打死他,打死他!”
这事还惊动了官府,官府派人出来抓人。
夜流怀不想去衙门扯那有的没的,这才收手跳车走人。
有眼无珠的衙役还想拦他去衙门说话,但马车一动,没人赶拦,所以他们就这么走远了。
“别动!”马车上,秦朝露匆匆抽出手绢,往他掌上轻轻一盖,再手脚麻利地打了个结。
“你的手都破了,自己没发现吗?”
秦朝露认真地包扎伤口,不看他,但也是有意让他记住自己。
“无妨。”夜流怀下意识地想去扯那条手绢,还给她。
将军是个高危行当,他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哪里还敢娶妻生子平白连累别人,纵然对于身边的人,有些不舍,但还是决定一点点保持距离,到最后彻底断干净吧。
“嗯。”他把手绢还给她。
秦朝露不愿收,“我给你的是一块干净的手绢,你还我一块脏的?
就算你不需要,但这都已经脏了。你把它洗干净了还我,也说得过去吧?”
“我?”夜流怀挑眉,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是啊。”秦朝露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有问题吗?”
“行吧。”夜流怀心想,总归是小事一桩,直接应下就没那么多废话,若是不应,这丫头一定有很多话等着他,所以他收了手绢,准备洗干净还她,或者直接买一条一样。
马车哒哒的往前去,周边街景不停后退。
夜流怀突然想到那人是恭王的手下,落到衙门,怕也是不敢办他的,最终也不过是随便哈拉几句,找个背锅的背下那条人命也就完事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叫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