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人证物证。
恭王和慕容锦绣从始至终就未参与,纵然有宫人指认是受了他们指使,他们也可以反咬一口,说宫人胡说八道。
而且,若是由我们亲自将人呈到御前,只会被诬陷人是受我们指使,目的是为阿露开脱,然后所有的局面都会变得很不利。”
“难怪殿下方才一直站在人群里,所有事都是韩公子交代,原是如此。”武呈恍然大悟。
夜流怀颔首,“韩家是下士之流,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他说的话,旁人才会信。
虽然这件事不会再有结果,但又收拢一得力干将,与我也算是好事一桩。”
夜流怀嘴一扬,举杯再饮。
武呈发现他茶杯空了,而不自知,只好站起身,为殿下斟满,再退到原地跪好。
夜流怀看他一眼,让他坐吧。
“接下来,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做。”夜流怀勾手示意武呈靠过来些。
武呈微侧头,夜流怀附耳嘱了几句,武呈领命后,自觉退下了。
夜流怀起身立于窗前,望着今晚的月色,陷入更重的沉思。
他的阿露费尽心思地帮他从漩涡之中脱离出来,殊不知眼下的局势又发生变化。
他夜流怀的确已经置身事外,却又陷入另一个尴尬境地,手握大权而无人敢用。
一个不能用的人占据高位势必会引来朝堂的反噬。
若是诸朝臣联手对付他,他纵然再能掐会算,再深谋远虑都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所以,此时此刻,他必须收拢一些人。
韩家是下士之流,起于仁帝时期,科举制度,提拔寒门时,韩家先祖以状元之才位居朝堂,后来兴旺过一阵,可惜在仁帝驾崩之后就没落了,之后就一直不温不火的处于下士。
但这些年与其他下士之流处得极好,得他助力等于得了整个下士之流的助力。
不能小看这些人,蚍蜉亦可撼大树,千里之堤往往都是溃于蚁穴。
所以这些人能在关键时刻助他一臂之力。
簌簌——飞鸽立于栏杆之上。
夜流怀取出飞鸽脚上的信封,拆开一看,上面写着,“速去大牢,危险!”
“阿露!”夜流怀眸光一紧,迅速赶往大牢。
……
“你,你,你是?”
秦朝露刚想到那个最危险的人是谁,结果就感觉到背后卷起一股阴风,转身一看,一个蒙面人已经站在了大牢外,手脚麻利的开锁,推门。
秦朝露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为了不至于陷入被动,在来人开门的同时,她也飞快地站起身。
“你是来救我的?”她试探地问。
来人不说话,脚踩着稻草,步步紧逼。
秦朝露心里一噔,料想来者不善后下意识地张口呼救,奇怪的是狱卒不知去了哪里,大牢静悄悄的,竟是空无一人的感觉。
……
“夜王殿下,您,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跟秦太医撇清关系了吗,怎么又来了?
大理寺卿曹大人不敢把话说太透,尤其是看到这位煞神王爷冷脸进来时,周身还卷起一股杀气,这股杀气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