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在这里过怎样的生活。只是十六岁那年朔城一战之后,他就满心满意都是报仇,再也没敢想过,现在倒是不用想了,因为早已近在眼前。
夜流怀眸光一眨不眨地看着未来的女主人,看了良久良久,心里的甜蜜泄露出来,显在脸上,绽开笑颜。
他小心翼翼地扯过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
秦朝露手指悄悄勾住他的袖子。
“我不走,就在这陪你!”
她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闭上眼。
夜流怀坐在床沿静静地陪着她,独享难得的属于他们两的平静时光。
秦朝露心里上蹿下跳,想东想西,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场景,最后脑子一转突然又想到上次她用自杀的方式逼夜流怀见她,最终见是见到了,但是这男人放下她之后竟然想走,害得她伤心许久,差点就心如死灰了。
现在他倒没上次那么拒绝了,只是一想起上次那事,她就莫名来气,现在补上上次的白眼还来得及吗?
秦朝露趁他在,补了一个。
夜流怀一脸莫名其妙,她这是想赶他走?
“那我出去了。”
不要,不要!秦朝露拼命摇头。
夜流怀无语,“那你刚才那眼神是什么鬼?”
秦朝露看屋顶。
夜流怀颇无奈,她现在说又不能说,写又不能写,好些问题,要么他自己体会,要么等她好了再让她说。
偏偏他体会不了,但等她康复又好漫长,这段空白期间,各种疑虑吊着他,委实折磨人。
夜流怀在想,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帮助他们正常交流的,然而扫了一圈,并没有,他泄气地吐了口气,颓靠在床柱上。
“殿下,韩公子那边已经查到了线索。写信人交代是在春风楼里听到一变戏法的人跟一个蒙面人密谋,说要进大理寺殴打秦小姐。”
武呈进来禀报。
“那个变戏法的叫什么,住在哪?”夜流怀眸光一抬,一道冷锋射过去,周遭升起腾腾杀气。
武呈不自觉打了个寒噤,“据说叫赵铁柱,目前在天桥。不过此人行踪飘忽不定,居无定所,怕是很难抓。”。
“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抓到此人,问出幕后主使,然后……”杀了!
未出口的两个字,夜流怀顾忌着秦朝露在,不好太血腥,所以只用眼神暗示武呈。
武呈领命退下。
夜流怀转过身,面向秦朝露时又是一派温柔,“杀你的人,你可见到?”
秦朝露眨眼。
“你可知他背后主使?”
秦朝露眨眼。
夜流怀一激动,语气急促起来,本以为她不知道,也只是随便问问,谁知道她竟然知道,“是恭王?”
秦朝露摇头。
“太子?”
又摇头。
“皇后?”
又摇头。
“世家?”
还摇头。
是皇上,是皇上!秦朝露急得就差能站起来了,夜流怀这个木头脑袋,明明知道皇上是陷害他们夜家的人,却偏偏就是猜不到皇上可能也是杀她的人,他这什么逻辑!
不行,心灵不通,太难沟通了,等她好了,必须跟他好好练练心灵感应,不然早晚都得气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