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不干涉两帮之事,那为何这么巧合的正好于此时出现。
据草民推测,从京城到远山,怎么着也得三五天脚程吧?”
“本王的确是三五天前就已经出发了。”她就不信这几个草包还能推测出她具体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可是老太君下的拜帖……”那刀疤男说一半被身旁人给喊住了,那人突然咳嗽了一声。
刀疤男戛然而止。
秦朝露却已经听见了,她继续冷笑,“好大的胆子,我们夜家下给锦阳公主的拜帖都敢偷看。你们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怎么?这是打算将风义堂占为己有了?”
那刀疤男垂眸抓耳,这话的确是他疏漏了,让人抓住了把柄。但既然都说到这了,那他就要问一句,“殿下说不是为了两帮之事来的,又如何解释拜帖的日期与殿下所说的三五天有这么大的出入?”
秦朝露决定转换思路,“没错!本王就是听说了此事,所以才会千里迢迢赶来。
不过,江湖上的事,本王不会插手。本王来就是想带公主走。
公主的事就是朝廷的事,一旦牵扯朝廷,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相信云水县土匪一案,诸位也听说过吧?”
上千土匪都让夜流怀坑杀在老虎山上,那里至今还尸骨成堆呢。
还有云城平乱时,多少乱民被他剿灭。
他在战场上如何外人可能不得而知,但在境内的事迹不会无人知晓的。
境内都如此残忍,战场杀敌那就更可想而知了。
那刀疤男被秦朝露的几句话说得心惊胆战,不自觉心慌起来。
他自己就是杀手,刀口舔血的过来,所以知道杀一个人需要怎样残忍的手段。
他干不过夜王,也不想被干掉,但又不想这么放了人,毕竟夜王也是块肥肉啊。若是能拉着他加入九龙居,日后他们再收保护费,船费,再如何加价,那打着夜王的名,别人也不敢有怨言。
这么一想,那刀疤男又捏紧了气势,本着一鼓作气,破釜沉舟的勇气,仰头一笑。
秦朝露身子微抖,这是怎么个意思,他该不会狗急跳墙想大开杀戒了吧。
完了,是她逼太紧了。
她都忘了,这些人可不是朝堂上的奸臣,而是血路里走来的粗人。
跟奸臣斗还能讨口舌便宜,跟这种人斗,就只能动手了。
她怎么把这点忘了。
秦朝露双手握紧,脸色渐白,背上涔涔出汗。
然,她没想到的是,那大汉笑完之后突然说了一句,“既然殿下是为公主而来。如今公主就在我们手上,还请殿下为着公主安危着想,于我们一聚。”
嗯?不是要跟她拼命,是要跟她谈判?
这个好,正好夜流怀也让她想法子拖住他们,倒是正好应了计划。
秦朝露擦了把汗,道了声,“好!”
“请!”刀疤男让开道,其他人纷纷让开。
秦朝露让车夫将车赶上山去。
躲在黑暗中的夜流怀欣慰一笑,他的阿露着实有几分胆量和智慧,他也就放心了。
夜流怀这才偷偷混进别院内院去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