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气得更狠了,陛下这是为了给这个女人开脱才给她戴高帽子的。
她不吃这套,眼神一冷,驳道,“可是今日之事,就算本宫要同她计较,也没人敢说本宫的不是吧?”皇后余光看了陛下一眼,这话是特意说给陛下听得。
陛下抚着胡子无话可说。
皇后顾着皇帝的威严,见好就收,“好了!复诊就免了,免得误了吉时,耽误大事。但秦朝露破坏喜堂。夜王明知她精神失常,还不约束管教罪责难逃。着其关押大理寺,好好反省。
夜王殿下,你可有异议?”
“谢娘娘。”夜流怀压下各种复杂又心痛的情绪,怀抱秦朝露,蹲身谢恩。
皇后没再多说,叫人把人拖下去后,继续完婚。
现场礼乐起,媒婆上来主持大礼,围观大臣以及家眷极有眼力,一个个地上来道贺恭喜,直将冷却的气氛热闹起来。
皇后心里这才舒爽了些。
太子经方才那么一闹,心思有些飘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夜流怀和秦朝露远去的方向,始终没有回过神来。
他在纠结,是该追上去将秦朝露抢回来,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跟慕容锦绣完婚。
如果是前者的话,他就等于跟慕容家跟皇家翻脸,从今往后势必要受慕容家咄咄相逼。
不过这些,他都不怕,最怕的是自己奋不顾身换来的一切是一场空,这才是最可怕的。
太子曾经跟秦朝露表白过一次了,但遭到了明言拒绝,所以不敢再冒险。
但若是后者的话,他这辈子都再无可能跟秦朝露在一起了,今日是他争取幸福的最后一次机会,就这么放弃有点可惜。
太子纠结的功夫,皇后的声音威严逼来,“太子!”
太子回过神,想跟皇后开口,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帮他一把,却瞧见皇后寸步不让的眼神,便知母亲的意思,便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
想了想,终究是在两者之间,选择了后者。
大牢里,夜流怀还抱着秦朝露,怔怔地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样子,脑海中想的是她为另一个男人大闹喜堂的样子。
那样子说不出的陌生和可怕,与平日的她完全是两副面孔,却偏偏用着同一具身体,刺痛着他的心。
夜流怀现在的心情是又痛心又恼火,他很想对秦朝露发火,可眼下人躺在怀里昏迷不醒,这股怒火也只能憋闷在心里,憋屈的很。
忽然他感觉一道视线落过来,抬眸看去,牢笼外大理寺卿慕容大人不知从何时起一直看着他,瞧他瞧过来才低头刮刮鼻子,收起眼神,命人将日常用品送进去。
“殿下放心,进了我大理寺那就等于进了下官的势力范围。是要在下官的势力范围内,绝不能委屈了您。”
这个庶出的慕容大人很有几分幽默天赋,只可惜夜流怀不但笑不出来还觉得有点聒噪。
他索性不去理会。
慕容大人知他心情不好,太子府的事他都听说了,换哪个男人受得了。
他倒是觉得夜王这样不声不响,关键时刻还能替心爱女人遮掩的胸怀就已经超出了一般男人的承受范围了,他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他真相给他竖大拇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