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嫂手撑着脑袋,嘴里噗噗笑,“叶大嫂,您说说您,没有的事您非得说成有。
您说您跟我较什么劲呐。”
叶大娘面色窘迫不堪,却又不能跟秦朝露较劲只能跟葛三嫂,“酱油还给我,我不借了,拿来,拿来!”
她如疯婆子一样,疯疯癫癫朝葛三嫂扑去。
葛三嫂侧身一躲,直接躲过去了,末了还把酱油罐子扔了回去,“给你,给你,我不要了!”
小小的酱油罐子自弧形抛出去,塞子在空中解开,浓烈的酱油如同泼墨一样盖将下来,叫所有人面色一变,纷纷看向秦朝露。
尤其是秦朝露所站的位置,眼看就要让酱油泼了满面。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大手迅速过来,揪着秦朝露的后衣领往旁处一拖。
秦朝露连人带衣,趔趄倒去,她抬头往后一看,竟是夜流怀闪身进来。
夜流怀面色绷的紧紧,脸上似挂了一层冰霜。
酱油跃过秦朝露朝前泼出去,正好叶大娘站在那,然后被泼了个满面。
油乎乎黑漆漆咸湿湿的酱油从脸上滑到脖子里,又滑到身上,衣服上,脸上,无一完好,活像是进了大染缸,十分狼狈。
但现场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不觉得好笑,反而觉得莫名的阴森,尤其是刚才那一幕,一个男人身手如此之快,又如此紧张未来的夜王妃,此人是谁不言而喻。
叶大娘吓得腿软,葛三嫂更是给人跪下了。
夜王殿下,她儿子的前程还在他手里捏着,她却不知死活的差点冲撞了未来夜王妃,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葛三嫂此刻恨不得打自己的脸。
如果打脸真能保住自己儿子的军职,她不介意把自己打成猪头。
但此刻,气氛冷到了冰点,夜王不开口,谁也不敢先开口。
葛三嫂只敢给人跪下却不敢出声。
最后还是秦朝露问话,她答话,才总算有了开口求饶的机会。
“殿,殿下,王,王妃,哦,不是,姑娘。民妇有眼不识泰山,民妇有罪,还请殿下,姑娘责罚。”但请不要连累她儿子。
后面一句话,她没说,越是说越是可能受牵连,所以隐去了。
但夜流怀和秦朝露都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夜流怀不说,大手轻扣着秦朝露的细腰,在她腰上轻轻一点。
秦朝露抬眸看她。
夜流怀垂眸回看她,眼神示意让她说。
秦朝露知他在给自己出头,便也没推辞,对那葛三嫂冷冷道,“你儿子姓甚名谁,哪个军营?”
“姑娘,这,这……”葛三嫂倒吸气,她心里的担忧已经隐约觉得要成真了,但还想再挣扎一下,尤其是觉得女子向来心软,或许多跟她说说好话这事能成。
这么一想,葛三嫂大着胆子,在秦朝露求求情。
“姑娘,您不能这样。民妇惹得祸民妇自己背,但我儿子是无辜的。
何况,他跟随大军出征保家卫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没醉罪。
烦请姑娘格外开恩,莫连累我儿子。”
“父债子偿,夫债妻偿,自古有之。倘若,没有连罪,那犯罪成本岂不是太低了些。
国法还有九族连坐之罪,凭什么属你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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