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可是堂堂的王爷,亲自下场手撕妇人,还是在大街上堂而皇之的作为,传到朝堂里怕是又要惹一番非议了。
可她就是觉得莫名解气,但考虑到夜流怀的仕途和名声,还是决定劝上一劝。
此时,朝华已从隔壁摊子买来了匕首。
森然冷冽的匕首被拔出鞘的那一刹,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秦朝露脚步一顿,一时间竟没勇气上前阻止。
她此时才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可是素有煞神之称的,这称呼可不是白来的。
是她跟他关系太好了,才让她忘记了,他也是个危险人物。
想到方才她还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安心,此刻被自己这种念头吓得心头狂颤,只觉得自己是太没警觉性了。
那卖刀的摊主面色发苦,总有种他是帮凶的错觉。
街面上的消息很快又传了开去,传到各路人马的耳朵里,像是听了一场戏一样,各种人勾起嘴角,笑看后续。
“爷,夜王这把无疑是自寻死路啊!”雅间内,小厮双手端着茶杯,小心翼翼又卖力讨好地递过去,末了抬眸看了主子爷一眼,嘴角勾起殷勤的笑。
上首位,恭王收起折扇,露出一张精致阴险的面容,面容上,幸灾乐祸的笑掩都掩不住,耳边是正厅里传来的戏曲声,方才还觉得聒噪,这会听来颇是悦耳,命人打开门。
门一开,一楼正台上,吹吹打打咿咿呀呀的声音更是热闹。
恭王嘴角的笑越发掩不住,手支着脑袋,食指颇为闲心地捏着自己的脸。
方才他还为秦朝露入族谱的事烦恼。
父皇早朝上一句认祖归宗可是将所有赵家人都急了起来,舅舅还想着怎么推拒了这事。
这下好了,不仅推拒之词有了,还能顺便收拾夜流怀,当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买卖。
不行,他的加点词,添点剧情,千万不能让这出戏停了。
手一收,抬起头,夜王对那小厮勾勾手指,待小厮走近后附耳嘱了几句,那小厮颠颠跑出去了。
大街上,秦朝露回过神来,暂且压下恐惧之心,上去阻止他的惊骇之举。
谁知夜流怀将匕首往上一抛。
铿——金属撞击之声,伴随着又一道冷光闪过。
众人闻声抬起头来,又纷纷往后退,生怕误伤了自己。
秦朝露怔怔地看着那把匕首在抛到最高度时,刀尖向下,垂直落下,速度之快如那一道冷光一闪而过。
咚——匕首插在了地上。
地上尘土飞过,冷风簌簌又归于平静。
所有人狠吐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秦朝露也有。
夜流怀侧眸看了一眼身后那小小的侧影,眼神浮过情绪却又归于平静,最后又冷冷地盯着地上那个被吓得不轻但还没晕过去的妇人,吼道,“本王的话,你是当放屁了不成?”
那没晕过去的妇人心头一紧,哆哆嗦嗦的蜷紧身子脑袋一片空白,什么话,什么放屁?王爷方才到底是问了什么?
她只觉得刚才像是经历了一世,一世之后的东西,她哪还记得,却又不敢问,最后只能砸吧嘴小心翼翼地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