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夜流怀抬起头来,目光看向跪着的二人想说什么,却无意中发现眼角位置,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眸光下意识地抬起来,追着那黑影消失的位置望过去,又道,“这事怕是被人盯上了。”
两位老爷身子一颤,低着头,余光互相一扫,心里冒出个不好的念头,脸煞是惨白如纸。
大老爷抬起头来,颤声道,“先前我们派人追查了长公主家公子的所作所为,还收集了不少证据。
只是苦于我张家商贾出生,在朝中无人,所以虽拿捏了证据却不敢上告。
许是这么拖得久了之后,让他们察觉了,才派人追上门来。”
幸好今日有夜王殿下在此坐镇,否则的话岂是盯上这么简单。
想到后面更坏的结果,两位老爷身子又一颤,浑身寒毛直竖,眼珠弱弱地朝上看,觉着上面悬了一把刀子,刀子在晃动,随时都有掉下来的风险。
他们又吓得赶紧垂眸闭眼,静等夜王殿下救命。
夜流怀颔首,听到他们说证据已经备齐这些话,一直绷着的脸才稍显霁色,他方才想说的便是这事。
倘若张家只顾着叫他来,却什么都不做,一切都等着他去做的话,那张家的两个儿子也别要了。
反正他们都不心疼,他心疼个什么劲。
幸好,幸好张家除了在某些事上犯蠢之外,在这件事上还算聪明,值得他施以援手。
垂过眸来,视线落在青花瓷茶杯上,指腹轻搓杯沿,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有条不紊地安排道,“派人兵分两路。一路去大理寺报官,另一路去博阳府找到长公主家的公子,把他请过来。
就说”盯着杯子的视线骤然一冷,手上力度加大,嘴角勾起嗜血又张狂的笑,“本王想见他!”
语闭,杯子在他掌中四分五裂,大手轻轻一翻,瓷器刷刷落在桌面上,碎片折射出的锋利俊冷的面容,仿佛又多添了几个夜流怀一样。
两位老爷嘴角抽搐,此时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只敢低着头,偷偷琢磨,果然恶人还是要靠恶人磨,有夜王殿下在,那位公子必定讨不着好处。他们放心了。
大老爷回过神来即刻派人去办。
二老爷心有疑惑,却又不敢问出来,便干脆闭口不言。
……
秦朝露也知道了来龙去脉,她没想到张家遇到的是这么大的麻烦。
既如此麻烦,还时刻要人性命,他们竟然忍到现在才开口,也是够可以的。这要是换做她,不,应该是任何人,早就在进夜府拜见老太君时就和盘托出了。
然后该干嘛干嘛,说不定这会人都出狱了,可他们竟然为了几分颜面硬是拖到现在,还非要以满月酒为名把人请来。
有事就说事,偏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还想把表小姐塞过去。
秦朝露被他们的迷惑行为气着了。
但又一想,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左右不是她的儿子,他们都不着急,她急个屁。
于是又隐去了各种担忧和怒气,露出一抹和缓的笑,简单宽慰了大夫人几句,“想来有殿下在,一切都不成问题。”怕就怕,殿下知道他们这些迷惑行为后,也跟她一样气得不轻,然后懒得管,这才是麻烦。
想到毕竟是两条人命,她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