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听我解释!”
“滚开!”
“殿下!”王盈盈收起金簪,急急跪倒在夜流怀跟前,眸光一凛,不动声色地挡了他的去路。
夜流怀面无表情地抬起脚,眼底暗潮涌动,既然有人巴巴地想给他当踏脚石,那他又何乐而不为。
王盈盈双手拽紧,一颗心跳得厉害。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事,不过她豁出去了。如果被踩一下就能换来进夜府的机会,她愿意。
反正整个张家都不待见她,与其留在这里做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倒不如进了夜府,哪怕做个不待见的侍妾那也比在这强。
到时,沾了夜王的名声,她再回到张家,看谁还敢对她呼来喝去。
想到这些,心下一横,她闭上眼,静等那双脚踩下来,虽然一定会很痛,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秦朝露看得惊呆,她没想到一个女人疯狂起来可以疯到这种程度。
夜流怀明显是留了情面的,他要是想踩下去,这会这个王盈盈早就碾成肉泥了。
但王盈盈一动不动的样子,却是做好了被踩的准备。
正常人都会选择躲避的时刻,她却没躲,要么生了赴死的决心,要么是别有所图。
她觉得王盈盈应该是后者,她有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狠心。
想到这个狠心,秦朝露心头撺得起来,同时生出一种很不舒服的滋味,是恐惧和厌恶并存。
“夜流怀,住脚!”
压下胸腔里不舒服的情绪,秦朝露快走一步,绕开王盈盈到夜流怀跟前,双手挽着他的手腕,神情紧绷,口气急促道,“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她不想跟王盈盈有任何攀扯,也决不给王盈盈攀扯夜流怀的机会。
她知道夜流怀这一脚下去,王盈盈有的是法子攀扯夜流怀,攀扯夜家。
虽然夜流怀一定能应对,但有道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王盈盈就是那难缠又可恶的小鬼,既有法子避开,又何必自找事。
夜流怀看了她一眼,喉头轻滚。
他的女人神色如此慌张,莫不是怕了那个女人?
不过是张府不入流的表小姐,还敢欺负到他的头上,今日若不出了这口恶气,那他夜流怀也太窝囊了。
夜流怀站定不动,想替秦朝露教训这个女人,但被秦朝露阻止了。
她轻扯他的袖子,示意其低下头,而后附耳小声说道,“你在朝中已是树敌无数。再一脚下去,必定会被有心人利用小事化大,届时必定会生出许多变故。
老太君已有春秋,可受不住你这惊心动魄的经历。还是少给她添忧愁了。”
她有意隐去不想让王盈盈攀扯夜流怀之类的话,这种心思她自己知道就行了,可不想告诉夜流怀。
因为她不想别的女人在他心中留下痕迹,一丁点都不行。
夜流怀闻言方缓了脸色,嘴角一扬,深若寒潭的眸子漾起浅显的暖色,修长的指节轻勾起她的下巴,朱唇覆在红唇上方一寸的距离,温柔道,“是我疏忽了,还是阿露考虑周全。”
秦朝露连连点头,垂头时,飞快掩去虚意。其实她是有私心的。
夜流怀低头捧起她的手掌,轻轻拨开纤细的手指,摊开她的掌心。
视线里,那双小小的白白的掌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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