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李老村长铁青着脸骂道,“从小没个长辈教着就是不行。今儿——”
“这么说,村长是决定要跟我去一趟县城了?”
李老村长顿时哑口。他做了多年村长,怎么会不清楚大衍朝律例呢?不过是习惯别人捧着、习惯发号施令、习惯了罔顾律例罢了。
这李实多年在外,回来就搅风搅雨,又要屋子又要田地,完了还跟男人传出私相授受的绯闻,虽然已经结契了,可他总还是看这小子不顺眼。
但是,如果真的对簿公堂,这事他还真的讨不着好。
如今他也是骑虎难下。
李建中扫过族老们坐席。有几位族老反应过来,皆是脸现喜意——倘若村长卸任,下一任会是谁?
他暗叫了声不好,忙拉住李老村长低声劝说。
李老村长迟疑地看向身后的族老们,犹豫又不甘。
李建中见他态度软化,忙转跟李实打商量:“此事说来,确实是父亲有失偏颇。这样吧,让我父亲回去想想,明儿再看看怎么决断?如何?”
李实看着李建中:“我姑且信你们这一回。倘若明日午时前我没得到满意的结果,咱们就去县城吧。”赤裸裸的威胁。
骆华虽然不明所以,看着李老村长这老头吃瘪却是通体舒爽。
如此,今晚这事儿就算暂告一段落。
众人见热闹看完了,意犹未尽地各回各家——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道那李实是拿了村长什么把柄,竟然让村长都没辙!得赶紧回去问问经事的爹娘长辈们。
方浩泽几人拥上来。
“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骆华着急问道。
方浩泽也是一脸疑惑不解。
“你们不了解当朝律例,不知道不以为奇。按照律例,入室偷窃当送至县衙,大体都会判入狱几年,倘若伤人或窃取金银较多,还会被流放。”李实解释道,“李老头前儿才给那李大进打了十鞭子,是明晃晃的护短徇私。我今儿挨上这一顿打,则是李老头故意加刑了。倘若对簿公堂,他讨不了好。”
骆华方浩泽这才恍然大悟。
方浩泽咋舌:“我只知道偷窃是要被罚,没想到竟然是要坐牢啊。”
骆华则若有所思。这时代的律例竟然这么完善?没想到他到了古代,竟然成了法盲!骆华暗忖着。回头得去找找这方面的书籍看看,不然白受冤屈都不知道。
赵师傅几人倒是对这些略知一二,不过他们只是被聘来干活的,又是外乡人,自然不好对村里事务多加言论。确认李实是真的没啥大碍之后,他们就回去了。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冲动行事,打人一时爽,还不是自己也挨上一顿鞭子。”骆华抱怨。
方浩泽自责:“还是怪我多嘴。本来李大哥无需遭这么大罪的。”
李实摇摇头:“不,还得谢谢你告诉我。”他勾唇,“我这一顿打不是白挨的。一,我是要告诉大家,不管是谁,拼着挨鞭子我也会把欺负我家小花的人揍上一顿狠的。另一方面,我要把这李老头轻重不分、随意量刑的罪名给砸瓷实。”最重要的是,能让小花心疼,再让小花给自己上几天药……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