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解契一事,宜早不宜迟。”
李实眯眼:“李叔的意思是,穷人才兴结契这玩意?”这是看不起结契的人吗?
李建中摆摆手:“你知道叔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俩的情况不比旁人。不说别的,李实,你是你家唯一的香火,你忍心连个子嗣都不留下吗?等百年后,你以何面目去见父母亲人?”他再转头看向骆华,“还有小花,你自小乖巧,又能识文断字,不愁找不到活儿养活自己,再加上你长得不差,讨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
“够了!”李实厉声喝止他。
李建中愣了愣:“我说的可是掏心底的大实话……”
“如果李叔今儿只是过来说这个问题的话,那就不必再多费唇舌了,我们是不会解契的。”
李建中一顿,细看他脸色不似作伪,再看骆华,是明显的神思不属。
他似有所悟,叹了口气道:“行,我就不说了。”想了半晌,他还是留下一句,“哪天你们要是想开了,随时来找我,我定为你们正名解契。”
把李建中送走后,李实骆华分坐桌子两边,相对无言。
不,应该说是骆华在犹豫,而李实压着怒意盯着他。
“你、你看着我干什么?”骆华眼神躲闪,“李叔说的没错啊——”
“放屁!”李实看他这躲闪的态度,顿时怒意更盛,“他说的对不对,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咱们这结契本来就是权宜之计,不是说好了以后解契的吗?现在有李叔帮忙,不是更好吗?”骆华低声道。他心里如今也是乱得慌。明明是他一直期待的结果,怎么他却没有半分欣喜?
是不是因为担心分家吃亏?——毕竟俩人的房子还在盖着,钱财也有些掰扯不清的。
对,一定是因为这样。
骆华左思右想,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李实看他神态竟似要有所决断,顿时大怒:“不可能!骆华我告诉你,我们绝对不会解契的!”他站起来靠近他,捏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难道这些日子我说的话做的事,你特么地全当看不见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李实活着的一天,你骆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
本是深情款款的言辞,放在李实凶神恶煞的脸以及狠厉的表情下,活像是赤裸裸的威胁。
“凭什么?”骆华不服,梗着脖子质问他,“我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
“凭什么?”李实勾唇冷笑,“我这就让你知道凭什么!”大掌一兜,直接按住他后脑勺,俯身就是狂风暴雨般的噬吻。
“唔——放开——唔!”骆华挣扎。
怒火中烧的李实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带着他一个转身,直接把他压在桌上。
滋啦——
清晰可闻的布帛撕裂声。
骆华大惊失色,拼命晃动脑袋,手脚并用疯狂挣扎:“——你——你疯了?!唔——王八蛋!”
李实整个人结结实实压着他,让他没法挪动半分。
随手扔下手中布帛,李实低头。
俩人力量太过悬殊,骆华根本反抗无能。等到湿濡的触感从身前传来,他惊恐大叫:“王八蛋!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