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兄。”林阁璟闻言,霎时眼光一闪,忙开口问道,“只不知此时求见药尊的,究竟是?”
吴恒没有察觉到他神情异常,目光一直盯着不远处的药庐木门,闻言下意识回应道:“出门之前师父曾对我说过,好似是个内门弟子受了伤,不知为何就直接求到了师父这里。”
林阁璟一听这话,心中立时有了猜测,知道自己所想无错,此时在里面与药尊相谈的,有八成是他所想的那个人,眼底暗色顿时深沉:“仅是普通的内门弟子,不够格让药尊直接出手,其中可是有什么因由?”
“师弟果真一点就透,不枉师父的眼光。”
吴恒听他问这话,面上倒是多了一点无奈之色,开口低声解释道。
“因师父前些年前炼丹,无奈却没有几株重要灵药,怡好此事被大师兄所知又寻来献上一一虽说师父在宗内地位极高,毕竟大师兄乃是宗主看中的下任宗主,因此师父索性干脆认下这个人情,这次前来治伤的的人,就是借了大师兄的那个人情。”
林阁璟眨了眨眼睛,面上一副疑惑之色,眉眼极为生动:“借了大师兄的人情,却并非是大师兄本人?”
“是啊……很有些奇怪,对不对?”
吴恒一边回答着这话,一边心中也觉得奇怪,思虑片刻后手指一动,向来严肃的面容上多了一分笑容,对着身畔的青衫少年悄声嘱咐道。
“……索性闲着也是闲着,师弟一会听到什么,见到师父可不要说出去。”
林阁璟看出他手指微动隐带灵气,又听了这话,知道面前的师兄这是要带着自己偷听了,顿时眼光微亮,含笑拱手道:“谨遵师兄法旨。”
两人对话方毕没有多长时间,林阁璟便觉得耳边骤然一清,随即便听见隐约的人声传来,其中一个声音苍老极为镇定,另一个则带了几分虚弱中气不足,后一个声音甫一入耳,青衫少年就面色稍沉,唇角划过一丝锋锐笑容。
果真是你。
殷子名。
就在他神色深沉笑容浅浅时,屋内对面而坐的两人,却是没能察觉有人正施法偷听,仍然谈话如初,先响起来的是药尊略带疑惑的声音。
“这伤倒是很有几分稀奇,究竟是怎么回事?”
坐于药尊对面,仍旧是一身黄裳的青年修士闻言,眉目间透露出痛苦之色,仿佛在说话时亦在用灵力硬抗这体内乱窜的剑气,说话时身上还有血腥气味弥漫开来:“回稟药尊,弟子这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剑修所打伤,又被那剑修的剑气侵入了筋脉,一行功体内就忍不住躁动,甚至连入定都无法……这才厚着脸皮前来向您寻求灵药的。”
“剑修?”药尊盘腿坐在最中央处的蒲团上,须发皆白神色平和,闻言却微微皱了皱眉,“可是执法堂的弟子?”
“回药尊,弟子与执法堂中人大部分都认识,还有一些甚至是好友,弟子能够肯定用剑气伤了弟子的,肯定是宗外之人。”
听到这话,黄裳男子顿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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