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钵鸡,钵呀钵钵鸡,一元一串的钵钵鸡~~~”
路边,一个挂在三轮车上的小喇叭不停地叫喊着,吸引了很多人来买
“哎呀你别挤我呀”
“你急什么急呀,赶着去投胎呀?”
路秦川硬要挤进人群中,其中几个人是暴脾气,直接开始议论他,而路秦川看了他们一眼,很理直气壮地嚷嚷道:“是呀,你怎么知道赶着去投胎,我兄弟死了,今天刚好他投胎的日子”
刚刚那些议论他的几个人霎时被噎了一下,骂了几句后就走了,一下子少了几位客人,周围位置空了很多
“老板,你家的鸡怎么卖呀?”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音插了进来,很大声,格外引人注目
老板是个顶着一头羊毛卷、两条手臂都有纹身的小伙子,他抬起头,当见到是路秦川时,手上打包的动作稍稍一滞。路秦川见老板不说话,又扯大嗓门,问了一遍:“你家这玩意儿怎么卖呀?”
“一元一串”
“行,给我搞一百串”
做生意那么久以来,头一次遇到那么豪气的客人,小伙子有点懵,但过了一会儿,他收了钱,按要求照做
等好不容易打包完了一百串后,路秦川临时改变主意:“那个谁,一百串太多了,给我来八十串得了”
小伙子愕然,愣了愣,又按要求照做了
等重新准备好八十串时,路秦川又临时改变主意,“那谁呀,八十串还是太多了,给我来五十串就好了,还有呀,不要葱花少辣少油”
小伙子很无语,他深呼了一口气,憋着一肚子火,问:“川哥,你到底要多少串?”
“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吗?五十串啊”路秦川拿了根竹签慢悠悠地剔牙,等小伙子准备重新给他准备时,路秦川又改变主意,“哦,还是算了,五十串太多了,来个三十串,这一次要重辣,涮多点辣油,要香菜不要葱花”
被三番两次这样折腾,那个小伙子的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他扔下手里的几根串串,勃然大怒:“川哥,你耍我呀?”
“啧啧啧,你这什么态度,怎么和顾客说话的?”路秦川扔掉竹签,指着小伙子,“给我把你的老板叫过来”
小伙子不肯,继续和他争执起来,引起更多过路人的围观,当然最后也把老板也引过来了,“喂喂喂,吵什么吵,生意都不做了?”
见到闹事的人是路秦川,赵逸洋面色微僵,他拉开了小伙子,不客气地往路秦川肩上推了一把,“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吗?”
“是又怎么样?我今天就是过来搞事情的!”路秦川也不客气地推赵逸洋一把,力道很大,赵逸洋直接撞在身后卖钵钵鸡的三轮车上
还没等赵逸洋缓过来,路秦川撸起袖子,直接冲上来给他一拳,尤不解气,还把他一脚踹在地上
赵逸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地上啐了一口,大声呵斥道:“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呀!”
路秦川再次如猛虎般冲上来,赵逸洋敏捷地躲开,最后路秦川一脚踹在了三轮车上
“上次你打晕我也算了,还整蛊我和乔松,赵逸洋你个孙子!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是路秦川”
说吧,路秦川朝赵逸洋扑去,赵逸洋后退几步后,加速冲上前给对方一脚,路秦川重重地跌倒在地,赵逸洋一脚踩在他身上,冷声道:“你不是很在意乔松嘛,让你和她睡在一起简直就是给你便宜了,不感谢我也算了,还跑来捣乱,到底谁才是孙子呀?”
说着,伴随着踩在背上的脚越来越大力,路秦川痛得鬼叫起来,他使尽全力从地上撑起来,但背上的脚更用力,他大吼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继续冲过去揍赵逸洋,赵逸洋左躲右闪,让他扑空了好几次,最后还直接撞在了三轮车上,被赵逸洋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熊熊怒火即将撑破路秦川的胸膛,他灵机一动,抓起手边的一个纸杯,往一大锅热油里舀了一碗,转身就全部往赵逸洋的身上泼去
烫热的红油浇在脸上,还溅入眼睛里,痛得赵逸洋叽歪惨叫起来,吓得旁边吃瓜群众们呲溜一声散了。路秦川趁势猛地抬腿往他身上接连踹了好几脚,赵逸洋因为不敢睁开眼,根本没办法躲闪,整个人被踹到在地
小伙子吓坏了,赶紧扑过去搀扶赵逸洋,却被推开,赵逸洋胡乱地指着前方,骂骂咧咧道:“这个二百五,给我打他,快点!”
小伙子应了一声,抡起拳头要去报仇时,一股滚热的液体也浇在自己脸上,他哇地尖叫起来,嗅了嗅鼻子,原来是辣椒油
路秦川又舀了一大碗热油往他们两个人脸上泼去,然后愤愤地把碗掼在地上,骂道:“你们两个浑身上下一身褶儿,长得跟个沙皮狗似的,就这你还跟我嘚瑟,啊呸!我看你们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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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乔松逃走的事情,游哥一直坐立不安,即使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即使冻结了她的银行账户,但还是没有乔松的消息,他越想越烦躁,没忍住一拳砸在桌上
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章可带了一份资料走进办公室,见到游哥愁容满面的样子,她放轻脚步,走到办公桌前,把手里的文件放下,“游哥,这份是这两天楼盘的收益情况,请过目”
游哥背对着她,良久都没有说一个字,章可又小心地喊了他一声,他才转过了脸,远远地望着她
对视上他的眼,章可微微一惊,那双深邃的眸中悠然泛着寒意,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良久,他才慢慢地开口:“你不是说要当我的女人嘛?那我就成全你”
每个字被说得很重,却像冰雹般砸在窗上震得很响,让章可不由得瞠目。在她愣怔之际,游哥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声线冷然:“但我有期限,至于多久,看我心情,玩不玩?”
那么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哪怕期限只有一天,章可都愿意,她连忙点头答应,喜笑颜开,情不自禁地伸手拉他,“你之前不是很在意乔松的吗?”
游哥拉下她的手,转过了身,“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了,其他不该问的就别问了”
章可乖巧地点了点头,一下子心花怒放,她直接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他,游哥身形一顿,下意识想推开时,刚举起的手又慢慢放下,下一刻,他感受到身后的人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背上,柔声细语地说着贴心的话:“游哥,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不开心的事情就忘掉吧”
第二天晚上,游哥就带着章可出席公益慈善活动,还郑重地宣布章可就是自己的新女朋友,很快,在一大群记者媒体的帮助下,整个F市都传开游哥要和章可结婚的消息
听到这个新闻,乔松整个人都不好了,大概静默了两秒,她发出了惊心动魄的狂叫,路秦川忙从外面蹿了进来,见到乔松正举起双手死命地捂着耳朵,大声疯狂地喊着叫着,他握住她的肩膀,努力控制近乎癫狂的她:“乔松,乔松,你冷静点,你怎么了?”
乔松拼命地摇着头,继续歇斯底里地喊叫着,直到喊得嗓子都哑了才停下,她猝不及防地红了眼眶,整个人终于承受不住了,踉跄地跌倒在地
她死命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很快就淌满她满是绝望的脸
路秦川问她发生了什么,乔松只是痛哭着,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路秦川开始急了,“乔松,你冷静点,看着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松摇了摇头,哭得越来越凶,让路秦川的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他伸手抱住了她,她依偎在他怀中,继续痛哭流涕
不知过了多久,乔松才慢慢地冷静下来,她睁着空洞湿润的眼,呆呆地坐着,默不作声,路秦川扶她到位置上坐着,转身给她去倒水时,注意到电视机旁边一份杂志的封面新闻—— 洪义社老大游哥即将和章可小姐喜结良缘
“这……”路秦川抓起杂志,几个字被他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才确定这是真的,他把杂志塞进垃圾桶里,安慰乔松:“可能是假的,你别太在意,要不这样我找个机会去游哥那边打探一下……”
“不用了”乔松抹了把泪,整个人和刚刚失态的自己判若两人,她平静地说:“章可是他女朋友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既然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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