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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舟微微沉默了一下,而后十分真心地感叹了一句,“被你看上的人真是太倒霉了。”
“哈哈哈哈!”
贺知舟却不知道自己这话哪里出了差错,竟然能够让赵如徽笑到咳嗽不断。
直到过了好久,赵如徽顺过了气,这才轻轻笑道,“别怕别怕,那是以前的我的想法了。”
“哦?那现在的你又是怎么想的?”贺知舟晃了晃坛中珀色酒液,可有可无地问了一句。
“所有成功前的插曲,也不失为情趣。”
“霸道。”
赵如徽这个回答委婉又温和,但贺知舟却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当即十分精准地评价。
赵如徽沉沉笑笑,明明神色晦暗莫测,语气却轻柔如情|人之间的低语呢喃。
“没办法,有些东西或者真的是刻在骨子里的。会放任,只是因为我知道有足够的把我去控制,你知道的——掌控欲。不过好在,虽然现在有些事情确实是超出了我的预料,不过没关系,总体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天实在是太黑了,赵如徽又坐在高高的柳树枝上,近乎将自己完美地融身于了黑暗之中。贺知舟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也只能够从语气暂时揣测他的心境状态。
贺知舟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分其中的不同,但他很早以前就清楚地知道,每个人都有其不同的价值观和性格,所以虽然心中觉得赵如徽所言未免实在太过于霸道,却依旧是未曾随意指点,只是微微耸肩,“那么,祝你心想事成?“
而赵如徽再次回以沉沉低笑。
“借你吉言。”
上一回是贺知舟因为莫洛和王孙的事情在河边喝了个大醉淋漓、不省人事,而这一次,倒真是有来有往,那个脚步不稳的人换成了赵如徽。
瞧赵如徽刚刚颤颤巍巍从树上下来的时候,贺知舟都情不自禁地想着如果他一个失足头朝下自己是救还是不救。
不过还好,虽然看上去惊险万分,但是至少身体的本能还在,人到底是平平安安地下了树。只是醉了酒的赵如徽可比他清醒的时候要更加难搞。
贺知舟扶着旁边东倒西歪的赵如徽,偏头避开他不安分乱动、险些打到自己脸的手,拉过他的胳膊拽上自己的肩,用一种架扶的姿势搀着他艰难行进。
然而这一拉一躲之间,贺知舟却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稍稍被扯开了些许的衣襟。
因为这个姿势,赵如徽的脑袋微垂,呼吸之间热气喷洒,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贺知舟胸膛上的那颗红痣,似乎渐渐显得更加鲜艳妖冶……
快六月的天,毕竟还是燥热,贺知舟把某个一路上都极其不安分的人给扶到了暗部,他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见暗一亲自扶了人,都懒得再说话,摆了摆手就转身回了影门。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暗淡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地极长。
而就在他走之后不久,原本烂醉不醒的人却骤然睁开了眼睛,他推开了暗一的搀扶,自己就稳稳地站了起来。
暗一不知事态如何,却知他今日此行目的为何,自然不敢贸贸然插嘴,只察言观色,默默跟在赵如徽的后面,跟着进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改了下剧情,虽然也是糖但没有原来准备的甜。
不过我觉得这样刚刚好,一切带着马甲的聊骚都是在耍流氓!
ps:舟舟啊,对着陛下可涨点心眼吧,倒霉的是你啊【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