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子里面的两人瞬间惊诧地抬眼向门看去,却见原本应该还在房里养伤的贺知舟穿着常服直接从门外跨了进来。
原本还面无表情的赵如徽瞬间摔了手上的笔,拍着桌子咆哮,“人呢?都是死的?!让你们看好他、让人不许打扰孤,结果都能够让人走到这儿来了!?”
笔是朝着地上扔的,上面的墨迹顺着力道甩在贺知舟的衣角,原本雪白的衣袍瞬间污了墨点。
赵如徽微微愣了愣,看着他袍脚的污迹,顿时觉得有些碍眼,但还没有等他开口说什么,就听见刚刚跨进门的贺大首席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是我硬要闯的,倒与他们无关。”
赵如徽被他这语气刺激到,顿时收回了对那块污迹的关注,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
“硬闯……贺首席既然知道,那就最好给孤一个满意的理由,不然对你这种不听话的属下,孤向来不会手软。”
径直跨进屋子里面的贺知舟没有说什么,他动作利落地撩了袍脚,竟然直接朝着赵如徽的方向直挺挺跪了下去。
操……
又是这种糟心的上下属请罪态度,带着浓浓的疏离。
这么多的时间,就算是捂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赵如徽死死盯着地上跪着的贺知舟,差点把笔筒都给扔了出去,只觉得自己脑袋上都青筋乱跳。
“属下是来请罪的。”
“请罪?”赵如徽嗤笑,“你因为违反了孤的命令所以要向孤请罪,但是在来请罪的路上再次违反孤的命令?贺知舟,孤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创意?”
“也不止是请罪,也是来贿赂的。”
“嗯?”赵如徽蒙了一下。
“听闻陛下还没有用晚膳,所以属下下厨给陛下做了晚膳,还请陛下消气。”
贺知舟今天整个人都极为淡定,不管赵如徽是冷言还是盛怒,都不紧不慢,游刃有余。见赵如徽一时之间愣在那边,就直接转头向着门外喊了一句。
“小五,把餐盒拿上来。”
赵如徽黑脸太有欺骗性,小五可没有贺知舟的迷之淡定,在赵如徽的冷眼凝视下面蹑手蹑脚地蹿进了房间,竭力稳住自己哆嗦的手,咽着口水把手里面的食盒放到了赵如徽面前的桌子上。
赵如徽的视线从小五身上转到了这个貌不惊人的食盒上,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陛下如果不嫌弃知舟的手艺的话就尝尝看吧。”
自称又从“属下”变为了“知舟”。
赵如徽盯了食盒好久,才不太自在地重新抬眼看向了贺知舟的方向,却见原本还跪在地上的人现在已经拍着灰从地上站了起来,对上他的视线才慢吞吞地再次开口。
“腿疼,先走了。”
然后他就真的转身、出门、直接走了。
赵如徽:“……”
门后挤了一堆偷偷看热闹的暗卫:“……”
贺首席果然乃是神人!